白凝无语,恼怒道:“你又不是不认路!”

凌喻抱臂哼唧:“哎呀,下午让球砸到脑子了,记不住了……哎呀可怎么办呐,白凝,你再不带我走,我可就迷路了。”说完半鞠躬对着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凝哑口无言,她为什么要说凌喻脑袋被砸呢,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凌喻看着白凝有点小愤愤地走出教室,掩唇低笑一声,立马跟了上去:“唉慢点白凝,我脑子被砸了之后可不好使了,万一我跟丢了可就迷路了。”

两个少男少女就这么并肩走在刺槐花盛开的大道上,夕阳将纯白的花朵染上暧昧的粉橙色,偶尔还有零散的花瓣随风落下。

白凝靠着树干那边走着,粗壮的树干将残留的阳光分割,道上时明时暗,于是他们一会连眼睫都被昏黄的夕阳照亮,一会又在阴影中彼此无话。

突然一阵风来,卷袭着清雅的刺槐花香拥住二人,白凝的裙摆随风荡起一道优雅的弧度,头顶的刺槐花经不住风的戏弄碎碎裂裂地飘零而下,荡过白凝的裙摆翩然落地。

白凝低着头清理落在身上的花瓣,但她没看见自己头上的景象:早餐出门时家里人给她编了个蓬松精致的头发,让她看起来像个小公主一般,然而现在这发丝间却落了好几片细小的纯白花瓣,这些碎裂的纯白偷偷躲在编发间,就连白凝低头整理衣服也没掉落,暮色之中,更像是大自然为白凝精心打造的点缀。

凌喻看着白凝的发丝一动不动,白凝被他看的奇怪,疑惑道:“怎么了?我头上是落了毛毛虫吗——”

“别动!”凌喻只有简短的两个字。

白凝正要摸头发的手顿住了,凌喻一下子凑上前来,定定地看着白凝。

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