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白凝不说这句话还好,她一说这句话司机师傅的迟疑瞬间便逍遁了,司机的额头甚至开始紧张地出汗,握紧方向盘的手也开始稍稍颤抖,他狠下心道:“小姑娘,别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瞬间,白凝听见了车锁上来的声音,咔哒,在这安静的车厢内显得无比刺耳,无比恐惧。
这一声轻微的咔哒打破了最后的平衡,也摧毁了司机与乘客之间仅有的信任。白凝颤抖地撞击车门,甚至拿起车座挂袋里的易拉罐啤酒敲击车窗,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她又能有多大力气,而剧烈的动作又再次牵扯到了她重伤未愈的后背,急火攻心外加旧伤再袭,驾驶室的司机又手法极其不熟练地向她喷了一泵奇怪的气体,白凝一下子晕了过去。
凌喻本想赶紧回家换个手机,但莫航哪里能轻易放过他,这几日莫航在苏慈的威压下不知道耗死了多少脑细胞,他感觉自己做题都快把自己屁股焊在椅子上了,他现在只想赶紧逮着凌喻好好运动运动,他强拖着凌喻又乞求又蛮横:“凌喻,大哥!喊你大哥行不行!你就陪我动一动成不!走走走教练也说好一阵子没见你了,他还等着你去练练呢。”
凌喻实在是躲不过,只好跟着莫航去了击剑馆。刚一进门,教练迎上来拍了拍两个少年人的后背:“你两!多久没来了!自己说!”莫航立刻从凌喻身上挂到了教练胳膊上:“嗨呀教练,我上周刚来过你忘啦?得,我就知道,你就只记得凌喻。”
凌喻不说话,默默地取出自己的专属击剑服和手套穿上,走到场中央等着莫航和教练的轮番挑战。除了音乐之外,他很喜欢击剑这项运动。当面罩戴在脸上的那一刻,他便与外界进行了一场自我的隔绝,凝视对手,寻找破绽,一击必中,一套流程行云如水,在这样的过程里,他倾听着自己的心跳,感受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带来的心满意足。
“哦!凌喻你今天怎么这么快!我都快要看不清你的出剑了!”莫航再次失分,但是嘴上始终不肯停歇,不知道是不是想以此来扰乱凌喻的注意力。
教练在一旁添油加醋煽风点火:“莫航,注意侧让躲他!而且你不是一直都看不清他的出剑嘛?怎么今天才意识到?”
莫航嘿嘿一笑,凌喻隐约觉得他可能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果然,莫航都气喘吁吁了,还不忘作出一副深沉的样子,意味深长道:“教练,你不懂了吧,有句话叫,女人,会影响出剑的速度。”
叮——
教练走过来,说道:“凌喻,你被击中了。”
凌喻摘下头套,汗涔涔的脑袋便露了出来,他在击剑过程中从不懈怠,汗湿的头发黏在额前,却被他一倒梳上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来,他一边脱衣服一边道:“莫航,把你的手机给我用一下。”
莫航不明所以,却还是掏出手机递给凌喻。凌喻三下五除二掏出莫航的卡把自己的手机卡换上,一开机就是数条未接来电。
凌喻拨回去,接电话的白家的大哥,白旭满是着急地问他:“凌喻!你放学时候有看到凝凝上的哪辆出租车吗?!她现在还没回来!”
凌喻登上微信,果然,他发的那条消息之后,再也没有白凝的回信。
白凝,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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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喻?凌喻!你去哪?”莫航眼看着凌喻接了个电话就急急忙忙往外走,跟在身后喊他,“你好久没来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凌喻瞬间回头,脸色铁青,急促的声音里满是恐惧与担忧:“莫航,白凝不见了。”
莫航愣住了,连忙跟着凌喻去更衣,震惊无比道:“怎么回事,白凝不是你亲眼送上出租车的吗?”
凌喻利索穿上自己的衣服,头也不抬地将手机揣进兜里,对着莫航说道:“你的手机我先拿走了,明天还你。”说着就要走,没想到却被莫航拦住了,莫航安抚他:“凌喻,关心则乱,你先冷静冷静,想一想你送白凝走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凌喻紧抿着双唇,咬紧的后槽牙让他的面部线条看起来更加凌厉,他暂且冷静下来在脑中重构了一下当时的景象,他们是放学之后一段时间才回来的,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人,唯一奇怪的是……是那个司机!虽然很多司机都会戴着手套和口罩,但是不是每个司机都会连帽子也戴上。凌喻一个激灵道:“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