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突然愣住,她以前……以前凌喻带着她去球场玩的时候,她总是将球抱在怀里不松手,从凌喻的臂弯下左绕右绕偷袭踩脚耍赖,那个时候,凌喻总是一伸手将她捞回来,然后将她抱在怀里四脚乱走地带到篮筐下,高高举起她的身体,看着她把球投进篮筐,然后又一同陪着她欢呼庆祝。但如今……这一切都不在了,出国之后家里断了一切国内的消息,让她安心在国外读书。凌喻这时候,也快大学毕业了吧?是不是,也会陪着新的女友这样玩闹?甚至更亲密?
失落的情绪瞬间占据心房,还有说不明白的委屈。她一把推开靠在她面前的l,无比认真道:“l先生,请你自重!”
也许是情绪没收好,也许是归国的风尘仆仆和故土的旧人之思本就让人心情低落,再加上这烦人的大明星针锋相对,但他却偏偏,偏偏和凌喻有些相似,白凝忍不住有些哽咽,低头往车库里走。去哪都好!总之不要和这个很像凌喻的人再待在一起了!
地下三楼的停车场都是公司高管的,这里豪车齐列,但却少有人开,一个个像是精致的大玩具。凌喻追了出去,他记得一件事。
白凝怕黑。
停车场其实倒也不黑,但总归是不亮堂的,白凝急忙忙地往前走,然后……她迷路了。
她方向感极差,每次去逛商场都尽量打车,因为她曾经能在商场的地下停车场绕上一个小时才出来。但是商场的停车场时不时有顾客停车开车,这里却是一个人都没有……白凝突然心慌起来,刚刚那个电梯呢?在哪个方位?!
白凝停下来,周边更加安静。偶尔听到有些不明所以的声音,也不知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突然!她被狠狠推在了车门上!虽然力势凶狠,但劲道很巧,甚至还将手垫在了她身后。
头顶一声怒喝:“你怕黑还往没灯的地方钻?!看不见黄色的维修的牌子吗?!”
l一手垫在她身后,一手抓着她的肩膀,明明距离近的像是在拥抱,语气却是严厉至极。
只有凌喻自己知道,这凶巴巴的语气下,藏了他多少的忐忑不安,藏了他多深切的担忧。
白凝在黑暗中紧绷的心弦瞬间断裂,她今天一下飞机就莫名受了这个男人的气,情绪本来就低落委屈,刚刚被黑暗的环境一吓,几乎要崩溃。她抬起头来声音哽咽:“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l一把摘下自己的墨镜口罩,几乎快咬牙切齿,“白凝,你说关我什么事?”
白凝震惊地睁大双眼,这熟悉的眉眼,这挺拔的鼻梁,这薄润却线条锋利的嘴唇,她不可置信,“凌喻?!”原来自打见到l时她的直觉就一直在提醒自己!真的是凌喻!
“怎么,见到我好像并不高兴?我就这么让你拿不出手吗?”凌喻对白凝出国之前那一句话耿耿于怀了整整四年,这四年里,每每午夜梦回,他都会听见白凝站在不同场景里对别人说,“一点也不喜欢凌喻,他不厉害,也不风光。”
“不厉害是吗?不风光是吗?白凝,那你当初和我在一起是为什么?是玩笑吗?!”凌喻的话简直是从唇齿间泌出来的愤怒与不甘,还有数不尽的迷茫不解,至始至终,他都不能接受这一句话。这句话换世界上任何一个人说都好,都无所谓,但是唯独不能是白凝。他要问个明白,要问个痛快。“白凝,说话!”
然而凌喻再次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白凝见到他的脸之后先是眼含热泪,回过神来,便一头扎进了他怀里,她紧紧抱住他,靠在他的胸口,哭的肝肠寸断,哭的泣不成声。
“凌喻,对不起。”
曾经多少次,这句话都想亲口对你说,却不敢说,不能说,如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欢迎您,亲爱的女主人
凌喻千想万想,唯独没想到白凝来这么一招。他已经做好了白凝一把将他推开的准备,他连如何应对都想好了,一旦白凝推开他,他就,他就把她揣车里强行带回家!到时候两人就坐家里互相生气,也好过再来一次擦肩而过。
但是……凌喻低头看了看埋在他怀里的白凝,他傻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再次重逢,白凝竟然会紧紧抱着他不撒手,还哭的稀里哗啦,就好像……校庆表演那一天晚上,她在天台上被他揽在柔软的羽绒服里那样哭。
有些事情早已成了本能,他一看见白凝哭就忍不住心软,忍不住想安慰她,忍不住替她擦掉眼泪哄她开心,四年前是这样,四年后还是这样。但是……四年!白凝一声不响走了四年!
凌喻就像从前那样,搭在白凝的发顶哄劝似的安抚着揉揉她,低头问道:“去哪里了?”
白凝突然愣住,她以前……以前凌喻带着她去球场玩的时候,她总是将球抱在怀里不松手,从凌喻的臂弯下左绕右绕偷袭踩脚耍赖,那个时候,凌喻总是一伸手将她捞回来,然后将她抱在怀里四脚乱走地带到篮筐下,高高举起她的身体,看着她把球投进篮筐,然后又一同陪着她欢呼庆祝。但如今……这一切都不在了,出国之后家里断了一切国内的消息,让她安心在国外读书。凌喻这时候,也快大学毕业了吧?是不是,也会陪着新的女友这样玩闹?甚至更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