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喻喉咙一紧,是的,就是纤薄,却又轻盈,跳起舞来是连蝴蝶都要自惭形秽的美丽,这是他的蝴蝶,不告而别在外流浪了四年的蝴蝶,如今,终于再次飞回他的掌心,凌喻拢起手心。
是我的蝴蝶,是我的白凝,这份轻盈是我来欣赏的美丽,这份纤薄也是我来拥抱的柔软,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凌喻双眼布满血丝,呼吸加重,总是这样的,只要一想到白凝是他的,他就不能自已地兴奋,白凝,白凝,白凝……再也别想逃了!
过了许久,门上的黑影才缓缓站直离去,凌喻阖目敛去涌动的情绪,再睁眼时眼中余韵未了,他皱着眉洗手。
白凝依旧还是坐在沙发上捧着热饮,窗外的暴雨竟然不似往常的夏雨来的快去的也快,这场雨已经下了快半个小时,一会大一会小,独独不见停。她太害怕暴雨了,五年前穿书进来不过几日,她便看见了自己雨中的墓地,还有绝望的亲人,那些悲凉的景象一度成为她的梦魇。
凌喻……怎么还不出来?这个别墅怎么会这么大……白凝越想越钻死胡同,甚至连暴风刮到空中的树枝影子都能吓得她一阵畏缩,她太害怕了,害怕在陌生环境里所有独处的阴天。
咔嗒,白凝猛的从沙发上跳起来。什么声音?!
凌喻走出浴室,到也没有像白凝想象中那样只穿着浴巾,他还是穿了衣服的,毛巾搭在手上擦着头发。他看着站起来的白凝,开口道:“袋子里有你的换洗衣服和拖鞋,可以去洗,小心脚滑。”声音竟是十分低哑深沉。
“我……我能不能,不洗……”她害怕一个人在陌生的小环境里,尤其是浴室里视线很不好。
白凝刚说完就看见凌喻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心想,凌喻会不会觉得自己脏兮兮的?
“可以。”凌喻点头,说,“但不建议。你不想洗吗?”
“想……”白凝乖乖点头。
“那为什么?”
“以前在国外的时候,被一个奇怪的人闯进过家里……”白凝不想再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