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真是脸都不要了。”凌喻倒是没有多生气,只是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对方态度少见的强硬,我明天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吧。这种事我已经多少年没遇到过了,”夏导自嘲的笑了笑,心态倒也放平了,“倒是让我回味了一把刚入行时候的憋屈。”
凌喻打着方向盘神色冷淡,此地偏僻,但仍有路灯伫立在侧,与车灯一起照亮夜的底色。
第二天一早,夏导神色如常,仿佛昨天众人头顶阴沉沉的乌云只是天气不好的错觉。
早上十点半,大家开工三个半小时,片场外突然来了一列豪车车队,可惜这样的气派并没有与之相配的超长红毯和闪烁到眼瞎的灯光——今天夏导对片场周围的清场严格到令人发指,无关人等全给请走了。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这场戏主角的出场,为首的豪车走下来一位西装笔挺的侍从,他毕恭毕敬拉开了后座的车门,一位发型精致着装华丽的妇人踩着恨天高搭着侍从的手下了车。
她望着空荡荡的场地抱怨了一句:“怎么都没人来接啊?懂不懂规矩?”说完便袅娜着身姿扭着屁股进了片场。
夏导其实在那个妇人刚进场就看见了,招摇过市,实在是不看到也难。但是他还是特意晾着她好一会,半个多小时后他才从拍摄里抽出身来,皮笑肉不笑地抱歉:“哟,不好意思久等了,请问您是?”
面前那妇人狠狠摘下眼镜,怒目圆瞪:“夏导好忘性,昨天才说过的事今天就忘了?”
夏导看了看她那整容痕迹有些明显的脸,后槽牙都酸了,说道:“没忘,这不正在郑重考虑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