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骤然汇聚在台前,白凝看向大屏幕,屏幕上赫然是那个男明星的脸!

白凝看着那位油头粉面的男星故作惊讶的表情,内心更加惊讶,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看怎么想。倒是凌喻嗤笑一声,白凝转头看过去,但他并未置一词,好像……并不奇怪。

凌喻好像是感受到了白凝的目光,转过头来,竟然一时兴起k了一下,凑上来道:“真希望,有一天我可以从你手里接过奖杯。”

白凝微笑,突然了然说了一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宁愿才蹭红毯也不愿意上台领奖了,这个含金量确实不高。”

“不,”凌喻摇头,“要是给我的话我肯定还是会拿的,谁会嫌弃奖项多呢?”

白凝微笑,凌喻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他手里的奖挨个数过去全是业内公认的含金量高的大奖。

台上那个小生捧着奖杯用油腻的强调感谢粉丝感谢主办方感谢一切,白凝看着他浓妆过度的脸,不禁感慨陈锋的审美,这也行啊?一时间又想起陈锋刚刚来找过自己,更觉得恶心了。

凌喻看白凝抱住胳膊,完全是不自觉地陷入了一种自我防卫的姿势,不禁关心道:“凝凝,怎么了?”

知道自己陷入了精神死胡同,白凝抬起头来,宽慰道:“没事,就是这里待久了,想出去走走。”

颁奖结束之后照例是要表演一下的,主持人话音刚落,场内便陷入一阵短暂的黑暗,片刻之后,灯光重聚打在舞台中央,厅内逐渐明亮起来,逃难刚回来的夏导趁着黑暗坐到了座位上,他一打眼看向凌喻那边,却发现那边的两个座椅空空如也。

凌喻和白凝两人都不见了。

我们的过去

灵动的蝴蝶羽翼贴紧脚踝,礼服虽然不像是场外那条宽大繁复,却也飘逸轻盈,裙摆上的光点斑驳如细碎的银河倒影,凝白的皮肤在月光下更显地纯洁如玉,此刻的白凝宛如一只神形俱画的墨色金鱼画,在夜色中无畏奔袭。从大厅,游到顶楼。

凌喻拉着白凝从一楼跑到这里,头上的发丝从额前耷下一缕,更显得他有种凌乱的奔放之美。他依旧紧紧拽住白凝的手不放开,转头指向巨大的落地窗外的风景:“凝凝你看!”

白凝顺势看去,此刻她身处高地,底下的车流都化作粒粒微光汇聚成的光流,巨大的路灯点缀在两侧,远远近近的高楼亮起各色明灯,这繁华的人世逐渐点亮了整个明月之夜。而在这夜色之中,凌喻正一脸期待地指着不远处的那一杆红旗——那是恒宁。

白凝也一脸惊讶,她知道恒宁就在附近,但是亲眼看到如此之近还是让人心生澎湃。

兴许是刚刚的奔跑太过剧烈,也兴许是外面的万家灯火太过璀璨,又或者是头顶的明月太过皎洁,此刻凌喻的眼中仿佛被点燃了某种火引,闪烁着灼灼微光。他用着满眼的热切对视上白凝的目光,说道:“那是我们的过去。”

那是我的过去,一个没有回忆的过去是不能称之为往日的,但从你开始出现那一刻开始,我便拥有了真正的回忆,有了回忆,有了忘不掉的昨日,我便有了过去。曾经我以为有了过去就足够了,可是现在我发现我变得贪心了,我开始想要更多,我想要你,想要你永远陪着我,永远站在我身边,永远能像今晚这样,你说要离开,我便能拉着你的手于夜色中游离奔袭,看看灯火也好,想想过去也罢,只要你能永远待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谈判

可惜,凌喻还未尽数说来,手机便在这时候不合时宜地响起,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割裂,半晌,那铃声还是气质昂扬不肯停歇,白凝轻笑,督促道:“接电话,万一是有急事呢?”

凌喻冷着脸接通电话,语气让人如坠冰窟:“你最好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要紧事不得不打电话给我。”

“啊看来我是打扰到什么了哦?”这个轻佻的语气一听就是苏慈,她嘴上这么说但是大家都知道她毫无歉意,“那要不你和白凝忙完了我再来?”

凌喻太阳穴都忍不住突突跳,按捺住性子一字一顿说道:“不用。”

“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凌家的几个老头最近突然学会了找外援,城郊的建设项目需要一大批钢材,但是本地的钢材大户已经被他们拉去合作了,我查了一下……”

“你查了一下,发现钢材大王陈家也和凌老爷子一样一脉单传,而恰巧他儿子陈锋刚好在我附近,所以让我去摸摸底细?”凌喻接的十分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