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处更加僻静的地方，宋柏寒站在长石椅旁，墨绿树影泼到他的白衬衫，落到脊背后如水墨刺青，松开手，看到纤白的手腕上多了一圈深红的握痕，“抱歉。”

树枝缝隙处落下的碎光，点在少女的眼睑下形成一滴光斑，如雪山上的雪，让人想落下一吻，舔舐那一粒雪是否冰凉，琥珀眼眸明澈地倒映他的身影，“宋同学，是在为什么而抱歉？”

宋柏寒坐在长石椅上，抿了抿薄唇，开口说道：“如果不想招惹麻烦，你以后还是离我远一点。”

眼底神色瞬间万变，情绪似暗夜下汹涌浪潮，晦涩到难以辨别的地步。

——再接近他，她还是会像今日这样，被别人会用最肮脏的想法去揣测她，靠近他，只会给自己添加不必要的麻烦。

“宋同学，是怕我惹上麻烦吗？”

顾蘼坐到他旁边，裙摆碰到黑色西裤而布料细微摩挲，挨得太近，呼吸都快喷洒到宋柏寒的侧脸，察觉到他的手指微微一僵，在他起身离开前，开口说道：“放心，在追到你之前，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而且太过平淡的生活，总需要一点麻烦来调剂，不然 就太过乏味。”

细细看宋柏寒长而黑眼睫，高挺鼻梁，还有冷意覆盖的眉骨，顾蘼忽然坐直，树叶婆娑，伸手似要接住漏下来的光束，再捏碎，“人言可畏，宋同学，是相信那些话吗？”

——顾家的私生女

——不是正经人，勾搭上隔壁班的夏泽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