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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最近的教堂也要开车四十多分钟。
顾蘼换上一条简洁而优雅的婚纱裙,脸上没有化妆,就手持着捧花,披散的头发别着白色头纱,就算是如此,她也美得不可方物。
神父看着这对像是从车祸中死里逃生后大彻大悟的情侣,男子上的西装还沾着血迹,哪怕这样也不折损他的风姿气度,对着圣经念道:“宋柏寒先生,你是否愿意顾蘼小姐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她是我此生唯一会爱的人。”宋柏寒的声音很理智,像是深思熟虑,他对自己心底的渴望无比清晰。
“顾蘼小姐,你是否愿意宋柏寒先生成为 ”
神父还没说完,顾蘼就打断他的话,如同儿戏般的,或者不把这个婚礼仪式放在心上,她说道:“我愿意。”
神父正式宣告他们结为夫妻,互戴戒指,宋柏寒低首在顾蘼的无名指上的戒面落下一吻,无比珍视。
日暮西斜,顾蘼吹着猎猎寒风,戴着白色丝绸手套的手指夹着一根香烟,风牵起她的婚纱裙摆,金红夕光漫上白色的纱裙,浪漫到醉人。
教堂外面就是一望无际的海洋,洁白的教堂立在悬飞海角上,为了防止有人走到危险边缘,人们在边缘围起矮矮的白色围栏。
而顾蘼站在围栏之外,她眺望远方,数九寒冬似随着斜阳光辉跌落到她的眼中,肩上忽然多了一件西装外套,宋柏寒站在她身侧。
顾蘼没有看向他,说完,又歪着头笑问道:“要抽烟吗?”
宋柏寒薄唇凑到纤长手指,叼起香烟,将剩下半截香烟抽完,他不在意顾蘼现在是什么心情,是欢喜,还是懊悔,还是在想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