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
少了一个。
余晚凝迟到了。
她不会不来的,所以一定是迟到了。
鲁访琴的嘴唇渐渐麻木起来,眼神悄然涣散。
今天,要和那么多陌生人打交道,已经让她痛苦万分;而余晚凝的“迟到”,更如同一把烧红的刀子那样,在她的伤口上狠狠烫出焦味来。
毕竟,谁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来,谁也不知道这是“迟到”,还是“婉拒”。
鲁访琴很焦虑。
谁都可以不来,但她希望余晚凝能来。
哪怕余晚凝一句话也不和自己说……只要她能站在房间里,便是对自己最大的鼓励了。
突然,一阵轻微的哄闹声自后方响起。
叫嚷声、跑动声、摄像机快门声、淅索抖动声和汽车鸣笛声此起彼伏,互相交错,愈来愈近。
鲁访琴亮光一闪,抬头和宋星海耳语几句,立刻朝远离人群的窗边走去。
不一会儿,饶是站在三楼的窗边,鲁访琴都能听清楚他们究竟在嚷嚷些什么了。
“快!快跑!她就在那里!”
“不!不是!是这辆!这辆!”
“余夫人,听说你在鲁访琴的成人礼上大打出手,这件事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