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唇上涂着苍白的裸色唇膏,显得丧气又妖异。
余晚凝看了一会儿,便失去了兴趣——裙子是好的,可妆容流于俗套,并未能凸显服装的特色。
她对于平平无趣的中庸之作向来无感。
宁可溜去茶歇桌旁喝气泡水,也不愿意在这里蹉跎时光。
“女士。”
突然,有人从身后叫住了她。
是一道明亮有气,干脆利落的男音。
余晚凝挑起眉毛,转过身来。
喊住她的人应该是秀场里的工作人员,因为他的脖子上挂着一块蓝色的身份牌。
蓝色是工作人员,黄色是客人,黑色是记者与摄影师——泾渭分明。
很好辨认。
只可惜,伴随着他走动时肌肉的起伏,牌子翻转了过去,看不见正面的姓名和职位。
那人见余晚凝盯着他的工作牌瞧,非但毫无自我介绍的意思,反而颇具趣味地又把身份牌往自己的胸口处按了按,故意防止它翻回去。
他得意洋洋地笑出八颗雪白的牙齿,明亮的蓝眼睛闪闪发亮。
好家伙!
余晚凝立刻把自己的身份牌也翻了过去,只留一个什么都没有的黄色塑料底给他。
那人愣了一愣,很快便爽朗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