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己选中他,不正是因为他很恶心?
正经人谁愿意做这种事情呢?
一块芝士蛋糕的碎屑掉到她的大腿上,顾宁放下叉子,把碎屑捏来丢掉。
绵软黏腻的芝士蛋糕在手指尖融化,变成一团恶心的脏东西。
顾宁盯着自己的指尖,再一次回忆起梁梅月的话:
“……而我要告诉你的是:余晚凝从没拿事业威胁过我。”
“你不如她。抱歉,祝你成功。”
上一辈子,梁梅月是她的小跟班,也是她手中最锋利的剑。
可顾宁很清楚:梁梅月比自己厉害得多,她比谁都厉害。
她缺的不是脑子,而是背景,是伯乐。
她再一次看向自己的指尖:到底是为什么,让世界变化如此之大?
余晚凝不应该是这样的,梁梅月不应该是这样的,摄影师也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
顾宁突然扯了张纸巾,快速擦干净手指,然后从沙发缝里摸出一只备用手机。
她登上另一个飞鸽,找到徐卿尘,问:你那边怎么样了?
顾宁已经开始担心害怕了。
接连失败让她胆战心惊,但付出的沉没成本和对余晚凝愈发深厚的嫉妒与仇恨更是蒙蔽了她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