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拽了他手里的纸鸢,而后叫停了傻姑娘。
“阿芫,你暂且停一停,纸鸢不是这么玩的。”
她讲了一遍,把纸鸢的摇轮塞进了阿芫手里,“是你放纸鸢,不是这个坏蛋放纸鸢。”
八九岁的小姑娘眨巴眨巴眼,懵懵懂懂看着她。
“谁是坏蛋?”顾昀眉梢一挑。
就你啊混蛋,陆雨昭腹诽。
她假笑了一下,把话锋一转,“我鲜少来金明池,我去四处转转。”
池畔人多,小食摊贩也集中,陆雨昭转去的地方左看看,右看看,一个约莫十一二的小男孩喊住她。
“娘子,尝一尝我们家的子母春茧,很好吃的。”
她脚步稍顿,春茧就是后世的春卷,这个她知道。
子母春茧又是什么?
她打量那小孩子一眼,摊位前只有他一个人,瘦得竹竿一般,一脸机灵劲儿。
小小年纪,出来营生,陆雨昭心里感叹不已。
“那便来几个吧。”
小男孩登时眼睛一亮,“好嘞。”
摊案上置两个大簸箕,簸箕上铺着薄被,他手脚麻利掀开了一个小薄被。
声音嘹亮地问:“娘子要几个?”
陆雨昭觉得他挺不容易的,干脆都要了。
小男孩包好春茧递给她,年纪小小嘴甜很有一套:“谢谢娘子,娘子真是人美心善。”
接着他又说:“郎君亦是丰神俊朗,和娘子天造地设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