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昭记得,她对她家食店不吐不快,也还算客观。
从卫生环境,性价比,服务态度出发的确不及格,但菜品如大燠面、算条巴子她如实夸赞是好吃的。难吃二字,从未提过,从未说过毫无可取之处。只说其他菜品一般,无须尝试。不必堂食,可带走外食。
看来无论在哪里,以讹传讹都是存在的。
无论如何,她那家川饭店的风向是她带的,要经营不下去了。
“我以后怎么做生意啊?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辛辛苦苦把丫丫拉扯大,这是我赚钱生计?欠债我可以努力还,现在却彻底完了……到底是谁黑心?”
孙寡妇一屁股坐在了文家书肆门口,抹着眼泪哭了起来。
陆雨昭走了过去,她弯下腰,将寡妇怀里的小胖丫头抱了起来。
“别在书肆门口闹,你随我过来。”
女人跳起来,慌忙跟上去,“你抱走我丫丫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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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马行街的川饭店。
陆雨昭塞了一些蜜饯果子在小胖丫头手里,让岁微带她玩去。
铺面门口堵着一些老汉,看样子势必要在今日让孙寡妇松口,把店子抵押给他们东家。
陆雨昭环视油渍墙皮的店内,问孙寡妇:“你欠他们多少?”
孙寡妇冷哼一声,“你要做什么?”
陆雨昭笑眯眯道:“你将你家丫丫养得挺好。”
小丫头养的胖胖乎乎的,孙寡妇自己,却瘦得像一根竹竿。汲汲营营生活,家里没有男人,饱经风霜。她是个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