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请问娘子,是不是来月事……咳、咳贪凉吃多了冷饮子……”
陆雨昭整个脑袋埋在被褥里,一声不吭,耳朵都红得滴血。
没多时,她听到顾昀说:“是我没注意,她入夏胃口不好,吃不下饭,我买了冰饮子给她。”
然后细细问了郎中缓解经痛的药方,叫阿宽随白郎中去抓药。
人声渐远,对话声隐隐。
白郎中皱着一张老脸,颇为无奈道:“我知道郎君疼妻心切,乱了心神,着急忙慌把我叫过来。娘子身体底子不错的,以后别折腾我这把老骨头了,骑个马急急赶过来,颠得屁股都痛了。”
岁微听了一耳朵,红着脸带上了门。
朝陆雨昭走去,“娘子,不曾想,郎君竟然是这样细致温柔的人啊。”
陆雨昭安静如鸡,此刻满脑子想的是自己被公开处刑了呜呜,太糗了。
她需要自己冷静一下,“别和我说话,让我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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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昀将白郎中送到顾宅大门,遣了马车送他回济风堂。
折回去看陆雨昭,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捂着肚子不安稳地睡着了。
岁微坐在床畔小凳上,守着观察情况。
见顾昀进来,“郎君——”
顾昀手一抬,低声讲:“等会阿宽抓了药回来,你拿去煎了,给你娘子喂下。”
岁微小心翼翼地问:“不若郎君守着娘子,自己安心一些……”
顾昀没什么表情,顿了顿,不置可否应下了。
岁微喜不自胜,“那我去门外候着阿宽,他许是快回来了,我立马去把药煎上。”
顾昀在床前小凳上坐下,靠在了床沿,思绪有点空。
不知何时,床上一阵翕动,他转头看,陆雨昭慢慢挣开了眼皮,迷迷懵懵望着他。
顾昀面色淡淡同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