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昭枕着下巴趴在榻上,吃瓜吃得津津有味,“情路坎坷?”
“遇人不淑罢了!先是年轻时被一个漂亮的狐媚子利用,耍得团团转,受尽情伤。后又遭遇那样的事,新婚妻子和表兄暗通款曲,竟然闹到知府那儿,闹得无人不知,使之不得不对簿公堂……”阿宽接话道。
陆雨昭愣住,他的这两段情史,多么狗血且离奇啊,难怪能成为街头巷尾的闲话家常。
岁微严肃指出阿宽的语病,“遇人不淑是这般用的吗?”
“差不多,差不多啦。”阿宽憨笑,“魏郎君自此之后,便愈发沉冷了,从未见他笑过。”
陆雨昭不由对这个魏延好奇不已。
是夜,有守门的仆子来报,“陆娘子,门外备好了马车,郎君让我接娘子去樊楼吃酒。”
“二郎呢?”陆雨昭问。
守门仆子,“回娘子,和魏郎君一同在门外等着娘子哩。”
顾昀白天不在府上,好像魏延有事所托,不知道去干了什么。
陆雨昭瞧了眼渐浓的暮色,心道第一次去樊楼,居然挑这大晚上的,难道更有氛围一些?
陆雨昭跟着守门仆子出了顾宅。
大门口,顾昀手里拿着一盏灯笼,懒洋洋靠在马车旁。他的一旁,侧身站着一个身姿颀长的青衫男子,两个人随口聊着什么。
陆雨昭眨了眨眼,默默打量那青衫男子,心想这个就是魏延吗?
走近,魏延慢慢转过脸来,疏离但礼貌冲她淡淡颔首。这人生了一副很有距离感的长相,一看便是清冷矜贵的公子哥,和顾昀的风流妖孽面相不同……非常的仙,非常的高岭之花。
顾昀瞧着一直看魏延的陆雨昭,半眯起眼,他提高灯笼照在陆雨昭脸上,一手掰正她的头,没好气道:“你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