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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幕浓黑,窗外圆月高悬。月色银辉洒进出窗棂,如清凌凌的水波。
济风药堂里,传来陆雨昭哼哼唧唧的叫声。
河堤边,陆雨昭猝不及防脚崴了,肿着一个大包,走一步就钻心的疼。她也没懂自己在想什么,一个分神就成这样了。
陆雨昭是被顾昀背到济风堂的。
最近的药堂,幸好还开着门,郎中给看了伤势,开了外敷药。和顾昀商量要正骨活血散瘀什么的……
“哎哎哎郎中真的要正骨吗?咱算了吧,抹点药跌打损伤油什么的,咱慢慢好,慢慢好……不着急。”陆雨昭的眼角疯狂飙出泪雾,抗拒地把脚往裙裾里躲。
“说什么胡话。”老郎中敛眉轻斥,“我教郎君手法,娘子无需介怀。”
作为医者,只有治人的心思。顾及眼前的郎君介怀自己妻子被触碰,他想到的折中法子。
这时,一直守在门边的苏行首小心翼翼开了口,“不如我来吧?我阿爹生前行医,我略懂推拿按摩之术。”
她跟着顾昀和陆雨昭来的。追上来想表明愧疚,瞧瞧陆雨昭的伤势。
只是她身后跟着的一群人——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公子哥,也嘻嘻哈哈跟过来了,显然是过来看戏的。
陆雨昭掀了掀唇,“啊,不用。”
“和你无关,怪不着你,我自己走路没看路。”她扯着最完美的笑容,微笑着解释。
就算再窘再逊的情况,她也要扯出笑容,哪能被这群背后嚼舌根子的人看扁呢?
苏行首默不作声,视线悄悄落在顾昀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