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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不论是州桥码头还是御街大路,皆车马盈道,全是冬藏时物。红丝、末脏、鹅梨、皆有。”

“是了,有些储放禽物的,隔着远远儿地都闻得到味儿。”

坐塌之上,姚汐和老太太剥着桔子,闲聊着都城内这些日子储藏冬菜的盛景。

“有从船上卸下来的海鲜河鲜,蛤蜊螃蟹什么的。回顾宅的路上,咱们马车不当心蹭到一杂物车,里面传来不知是“咯咯咯”还是“鹅鹅鹅”的怪叫!叫的可凶了,我猜一定那车里一定是大鹅!”素秋搬来一个软凳,陆雨昭笑嘻嘻加入聊家常的行列里去。

“噗,咯咯咯叫兴许是公鸡。”姚汐打趣。

“鸡鹅同笼也未尝不可。”老太太也揶揄。

“嗯嗯嗯,都有可能呢。”陆雨昭笑眼弯弯地点头。

三人聊来聊去,讲冬菜时物,顺利地把自己聊饿了。

约莫到了吃暮食的时辰,随口聊到姜豉,老太太就突然想吃姜豉了,她爽快地拍板一定。

“冬至时兴做些姜豉吃,食店酒楼应当都有卖,素秋,叫人替我们买些回来。”

“好的,我立马就去。”素秋领命离去。

老太太盘算着大郎二郎也都快回来了,又补充道:“多买些,大郎二郎回来了也可尝尝。”

姜豉是冷食,一般提前做好的,买回来很快。

夏日做不了,时常在气温较冷的秋冬做。春日也做,可以在寒食节吃。

陆雨昭对姜豉早有耳闻,但还未得及尝过,此时竟馋了。她默默等待着外卖到来,跃跃欲试期待不已。

“说起来,自从上次一起吃涮羊肉火锅,好像好久没一起坐下吃个饭了。”老太太随口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