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春娥看了一眼器宇轩昂的白敬之,觉得李冬月说得很对,但还是不够准确,她现在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不及他。
李冬月又往他们这病房里看了一眼,疑惑地问邵春娥:“怎么没见顾正扬?”
邵春娥愣了愣:“啥顾正扬?他不是在老家?”
这下李冬月也感觉到不对劲儿了:“李芳芳跟别人结婚以后顾正扬不是上部队来找你们了吗?打那以后他就一直没回去啊,现在大家伙都说他在你们这享福呢。”
邵春娥傻眼了:“不能够啊,顾正扬来的当天就被我削了一顿,晚上就让锐锋把他送上回去的火车了啊。”
两个女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被拐到黑煤窑去了吧?”李冬月道。
这年头拐卖妇女儿童的多,但青壮年被拐的也不少,那些被拐的青壮年大家不出意外必定是被送到山上的黑煤窑去了。
这些年公安军队都在大力打击黑煤窑,可那些开黑煤窑的人就跟老鼠似的,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没了踪迹,找到地方早就已经人去楼空了。
“要真被拐到黑煤窑还好了呢,这种渣滓就应该受这种苦。”邵春娥只觉得痛快,她接着又道:“只是要是真的被拐了,那那个黑煤窑里被拐的人肯定不止他一个。那些人何其无辜。”
李冬月点了点头。
她们营子就有一个被拐到黑煤窑以后逃出来的男人。
去的时候高高壮壮的,回来的时候瘦得都脱了型了,整个人都老了二三十岁,身体也差得不行,啥重活也干不了了。
邵春娥叫来顾锐峰把这事儿跟顾锐峰说了,顾锐峰的眉头皱得紧紧的:“我打电话回去问一问。”
顾锐峰没有多等,他直接去了邮局,拨通了村里的电话,接电话的人依旧是顾水田,听到顾锐峰问顾正扬的事儿他还莫名其妙,等顾锐峰说他当天就把顾正扬送回来了,顾水田也知道事情不对劲儿了。
“我一会儿就上派出所报案去。”虽然过去了有小半年了,但有问题不找公安找谁?他们就一普通的农民,没那么大的能耐。
顾锐峰也道:“我一会儿给我战友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