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侧温软覆上的那一瞬,容樾瞳孔颤了颤。
昭歌板正站好,抬头看他。
容樾喜怒不明地转身,黑金滚赤的袍子逶迤在地,“孤说过,不会一直惯着你。”
“你都没有惯过我……”
昭歌跟在他的身后,一步一步踩着他的脚印跟上,容樾的步子很大,她跨地十分费力,但提着裙摆,蹦仙女格子一样玩得不亦乐乎。
容樾稍稍放慢步子。
“容樾,我送你的是一根发带。”
“孤不喜欢。”
“那……给大白吗?”
那只牛逼轰轰的白虎。
“若是将掖兰庭整得乱七八糟,你跟大白,只能留一个。”
“……那好吧。”
至掖兰庭殿门,李德祥一扫拂尘迎接,昭歌别有深意望着他。
容樾真不知道,李德祥是萧太后的细作吗
“哟,小殿下穿的这样单薄,偏殿用不用再添个奴才?”
昭歌充满期待感地望向容樾。
容樾不喜欢掖兰庭有太多人气,是以掖兰庭只有几个人仆从,偏殿的那个,还是主殿拨过来的。
容樾束发简单,侍人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
同是灵鸢髻,在魏嬷嬷手里,编的灵巧编出花来,但在不善束发的掖兰庭仆从手里,就成了两个小土丸子。
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哎呀,答应我嘛答应我嘛!”
“不好。”容樾迈步进殿,头也不回。
“陈昭歌,昨天不是让你放学等我吗?你又逃学?”谢随风不知从哪里跳出来。
昭歌左右看看,“你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吗?”
“陈,昭,歌!”
“是你单方面约我。”她又没有说答应。
谢随风哼了声,“不就是为了讨好那暴君吗?我都听你妹妹说了,你是为了保全你妹妹,不得不讨好他!现在咱们才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
“给她找一个心灵手巧的……”听到谢随风的话,殿内的容樾话头一停,眸子低垂,过了一会儿,又说,“将偏殿的那个多余的仆从赶出宫。”
作者有话要说:容樾:我不会一直惯着你,你要学会自己编辫子。
昭歌:其实我心脏不好,不想给你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