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有心脏病,经常缺课,艺考班的同学没少拿她的成绩说事情。
“缺考文化课还这么高。”
“靠脸走后门呗,长得跟个妖精似的,天生那副勾人的料。”
...
学堂奇怪的目光不由得都投了过来,谢随风也被吵醒了,揉着眼睛,不耐烦拍了拍桌子,“吵什么吵,再吵小爷把你们从楼上扔下去!”
碍于这个小霸王的怒气,很快学堂安静下来。
文舒夫子姗姗来迟。
上课了,谢随风也睡不着,撑着下巴看同桌,她的后背挺得笔直,浅绿色的发带缀在背后,留给他一副安静认真的侧脸。
谢随风心跳地有些快,有些仓皇地避开。
“作业上一点都没批注,怕是都没写对,不知道往哪里批吧?”他不知怎么,就是想呛她一句。
昭歌很奇怪地看他一眼。
他不自在地扭过头去。
昭歌注意力回到文舒夫子身上,昨天夫子给出的策论作业,她的想法与夫子的差不多,若是考试的题是夫子来出的话,那么策对答卷获得甲等,应该不在话下。
休息间隙,夫子在学生间转悠,转到昭歌这里,这个小丫头最近他注意到了,十分上进,时常会拿着东西与他讨论,不会像明珠公主,拿捏着小殿下的身份居高临下趾高气扬,反而一副虚心的态度。
他喜欢。
他特地看了她的作业,摸着胡子,满意地点头。
“孺子可教也,前途无量。”
“是夫子教导的好。”昭歌谦虚颔首。
这话自然传到明珠小殿下及其蝼蚁的耳中,夫子一向严格,吝啬夸赞,上一个被他这样夸的还是天字班的容亦哥哥。
自认为成绩还不错,盯着这次考试甲等想和容亦一起放灯的明珠一下子酸了。
“陈昭歌,她配么?且说作业是不是她自己写的,下午的术数课夫子可是会叫人上去演算的,术数课她可一节都没有上过。”
而术数正是她擅长的,她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下午定要叫陈昭歌羞愧得下不来台。
昭歌眼观鼻鼻观心,充耳不闻。
下午。
教习术数的芳淮夫子拿着笔直的尺子,友好地打招呼,“快考核了,也没留什么作业,昨日的思考作业,其实是天字班的内容...”
“夫子,明珠小殿下会!”
芳淮夫子话语停住,温和笑道,“是吗?那...不妨请小殿下分享一下你的看法?”
不知怎的,昭歌觉得,这语气听起来有些难受,不似文舒夫子的大方,芳淮夫子话语里的恭敬讨好之意,实在听来不适。
明珠趾高气扬地从昭歌身旁路过,撞了一下她,哼了一声。
昭歌:“...”幼稚死了。
“勾为三,股为四...经过推演,则弦为五。”
片刻后,演算完毕,密密麻麻的推演写了一黑板,她回头,扬起下巴,昭歌觉得,她就差没两个鼻孔对着自己了。
不是,就一勾股定理,她牛逼个什么劲儿啊。
芳淮夫子颔首微笑,夸赞了很久,直接将虚荣的明珠夸的飘上天,周围都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其实不止这一个...”芳淮夫子声音温和,“勾为五,股为十二...”
明珠断了夫子的话,“夫子,不如让陈昭歌回答这个问题,她挺会的。”
许多幸灾乐祸的目光也跟了过去。
谁不知道,陈昭歌就没有来上过几节课,她挺会?
是,她挺会巴结人走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