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后颇震惊,她亦有撮合昭歌与容亦的意思,此番金童玉女同放天灯,算是美谈,正打算赞扬昭歌,“昭歌可真是一鸣惊人,哀家原也没想到……”
“太后娘娘,恕臣无礼,臣有话要说,昭歌小殿下的成绩,怕是有假。”太子太傅面上皱纹如刀刻,表情肃敬。
他是三朝元老,萧太后对他亦是十分敬重,此时不好替昭歌开脱,有些尴尬,“是……吗?”
“是!臣本不在意,可有人举报,臣这才比对了昭歌小殿下的字迹,策对的字迹完全不对,倒像是专门请人所作,至于术数,芳淮夫子所言,昭歌小殿下的解法,他前所未见,也从未教授学生过。”说着,还拿出证据卷子来。
“公开舞弊,这关乎国子监的声誉,不能姑息,臣费一番心力,找到代写之人,确为昭歌殿下找他所写,证人就在殿外!”
席间开始议论起这个陈国来的小殿下,行为诸多怪异,还公开舞弊……
昭歌被谢随风隔着通道扔过来的花生米砸得坐起来,不明所以看着几人走进来,有芳淮夫子,还有……还有她不认得了。
木讷讷地又要往桌子上趴。
“对,草民确定,就是这位小殿下找草民代写策论说不写就要了小人的命!”一人瑟瑟发抖跪在地上,指着昭歌,字字控诉。
昭歌:“?”大哥你谁!
相比起来,芳淮夫子淡定许多,“术数确为小殿下字迹,然解法臣从未见过,也未教授过。”
明珠瞧着昭歌茫然的表情,不由得暗爽,“提前找人写答案,那岂不是偷了题?”
偷。
她强调了这个偷字。
品行之污点,对于已婚女儿家来说,算是七出之罪,要被夫家休弃的。
昭歌甚至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什么什么,席间针对昭歌的指指点点、含沙射影的议论,已然甚嚣尘上。
“考不起就是考不起,虚伪什么呢……”
“是啊,小小年纪如此品行堪忧。”
“这种人,谁敢要啊?”
……
“是以,老臣认为,昭歌小殿下成绩作废,还应取缔国子监学生身份……”
“咚!”
太子太傅话被打断,顺着声音查看,是王君指尖扣着酒樽,一言不发。
“哗啦!”
下一秒,容樾长腿一踢,将面前整个桌子踢翻,随手扣个椅子,起身跨过狼藉,面无表情朝着宴席正中走过去,原始又粗暴地踢了自称草民之人,狠狠又将椅子砸下去,血色横飞,顿时席间惊慌起来。
太子太傅饶是见惯风雨,此时也不由得两股战战,他站的正,但知道自己是心虚的。
萧太后敛眉,虽怒气冲天,却也不敢出声阻止,眼下这个情况,她也不想阻止。
容樾踩着地上的头,碾了碾,目光冷漠地扫视四周,“闭嘴,吵。今日谁也不许走,谁走孤杀谁。”
席间噤若寒蝉。
容樾瞧着地上的血肉模糊,眸子红了起来,大脑不自觉地兴奋,兀自疯狂与妄动起来。
【管理员666:紧急警告!反派黑化值爆表,容易伤及无辜,请宿主及时阻止!!!】
昭歌这回算是酒醒全了,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提着小裙子,灵巧地躲过地上的血污渍,来到容樾身边,拉着他另一只手,唤他,“容樾,别闹了。”
容樾低下眸子,原先漆黑的眸子蒙上一层猩红的釉质,不含感情,静静看着昭歌。
昭歌顺着他的毛,“乖噢。”
捏着兰花指,小心翼翼地,将他手里血淋淋的椅子提溜到一边去。
然后拉着他的手出去,把不情不愿没打尽兴的人拉出殿门去。
李德祥偷偷冒出门偷看了一眼。
席间两股战战的众人紧张地盯着李德祥: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毛顺了没有!
李德祥指了指额头。
众人不解其意。
又过了片刻,容樾面无表情进来,道了一声,“滚!”
众人默默望着叼逼王君额头上的口脂。
……滚就滚,怕你惹。
作者有话要说:昭歌:就……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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