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也舍不得,骂也舍不得,昭歌想……该给孩子做个节育了。
越来越紧的力道,强烈的私自占有欲,像极了小狸花,不由得让昭歌大胆猜测。
“嘶,好疼。”
果然容樾松开了,昭歌重新把人摁回床上。
【昭歌:给他下药,快点!】
【管理员666:他得醒着,这情况,睡了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也对。
“这样,你从一数到一千,数到第一千只羊,我就回来。”昭歌竖着一只手指,极力给自己增加可信度。
“一。”
容樾跟着念,“一,二……”
昭歌再次压上被子,开门时,容樾忽然道:“一千。”
昭歌呆了一秒钟,而后出去,狠狠地把门带上。
还没走到院门口,“哗啦”一声,这清脆爽利的声音,昭歌大胆推测,是甜白釉的声音…紧接着稀里哗啦的声音就没断过。
这祖宗究竟是摔了多少东西,要是别人不知道,还以为进来了刺客,外面巡夜的士兵脚步整齐,就快靠近,昭歌扶着额头折身。
“还闹?”
昭歌轻轻一句呵斥。
黑暗之间,狼藉之间的颀长身影动作僵硬,修长手指还举着一个青白冰裂纹瓷瓶,回头看了眼昭歌,像是想扔,又不扔。
昭歌耐心道:“给我。”
见昭歌好脾气,他把东西放在昭歌手上,昭歌把东西放回原位,容樾的高度看见小花,恶意哈了一下。
昭歌:你又哈我!
容樾忽然狠狠踢了一下脚下的桌子,巡夜的士兵脚步声忽然停下来,昭歌心提到嗓子眼了。
等声音过去了,她正要回头,“你……”
容樾又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里,像只大猫儿一样,整个人的身体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一样。
粉色薄汗滴落在她的手背上,近在咫尺的距离里氤氲着冷香,“阿娘,不走…”
他重复喁言。
昭歌翻了身,仔细去看他的眼睛。她以为他是失去神智,难道是智龄倒退了么?
尖锐的牙齿又在肩膀处用力。
md……我把你当好大儿,你居然咬我。
冷香浓郁,流淌在房间里,容樾的体温是带着湿的冷。既然劲儿还这么大,倒也情况没有那么糟糕,先把外衣褪了,防治受寒是要紧事。
“自己能脱吗?”昭歌着人到床边。
容樾坐在床头,垂着眸子,捂着腹部,神色痛苦,冷汗涔涔,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别装。”昭歌看出来了,和小狸花一个诈娇的套路。
容樾果然闷声,长臂一捞将昭歌捞过来,抱着她的腰,脸埋在她的怀里,伸出血淋淋的手,白的几乎透明的手,血色瘆人,“就是疼。”
昭歌抬头望望天花板,得,又来。
这……要给孩子做个节育吗?
他好像笃定她会心软,笃定她不会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