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说话,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好像真杀了她,他好像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不是情比金坚吗?不是非他不可没?让我看看,你到底多在意他!”
他捏开昭歌的下巴,强行喂给她一颗随身携带的大梁秘制毒药,看着她弯着腰疼的整张脸都拧在一起面色发白出冷汗,蹲下身子,将一整瓶都给她,“我的人在这里盯着,只要你把这药给他吃,就会与人来送解药给你,知道想活着,要怎么做吧……”
他满意地离开,没走几步,便回头欣赏她的纠结与茫然,确实如他所料,她小小一只蜷在那里,迷惘地看了一阵小瓷瓶,然后……把药撒在地上,狠狠跺了几脚。
力道之重,好像踩的人是他一样。
“打不过容樾来打我,过分,我要跟容樾告状!”
顾至礼:……容樾到底给她下了什么降头?
这样也好,就算容樾不会被毒死,他小相好对他那么好,他也会为了他小相好,来徐员外这里一趟要解药。他在徐员外家埋下埋伏,容樾同样是一个死。
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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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后院那边大乱,顾至礼顿了下酒杯,扫视一圈,发现容樾不在场,难道是埋伏提前启动?明明他还没有下令,怎么回事这个徐员外?
顾至礼操起武器去后院看个究竟,陆屿和燕云自然也随之跟上。
燕云自然晓得发生什么事情,是以看见后院的乱况并没有多惊讶,不过看见地上还在一直抽搐吐血的徐员外,还是倒吸一口气,那小姑娘,还真是有点东西啊。
“在这里对东家动手,也不想想这里都是东家的客人,谁能放过他。”顾至礼摇着扇子,及时煽风点火。
“你到底是谁!”是漕帮的林瓢把子,“光天化日之下,对徐员外行此毒手!”
容樾连个眼神都不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转身就走,这时众人才注意到他身后还藏着一个小姑娘,抢过两步,一蹦一跳地跟在后面。
人群自动为他们开出一条道来。
林瓢把子好歹也是漕帮一把手,哪能容别人如此蔑视,上前一把拉住他,“你到底是谁!在老子罩着的场地上闹事,有没有眼色!”
燕云善意插了一句嘴:他是无相。
无相!!!
他是无相!!!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周围安静下来,容樾看着被扯住的胳膊,漆黑眼里的不悦慢慢氤氲,逐渐被放大。
“天啊…居然你是无相…早就听说过名声!”林瓢把子声音很激动,激动到不正常,“总算见到活的了……”
竟然这么年轻,这么俊美,果然这周身不屑一顾凡人不入法眼的惫懒淡漠,才沉得上这样无情的杀手!
这可是九州杀手榜上首席杀手之一的无相啊,当众于灵溪寺抢夺王君美人,夺藏宝图,于镇国公府兵眼前遁走,短短几日,便将大越京都搞得腥风血雨,道上人心惶惶,生怕抢了他的东西。
无相这个人本身,就代表着藐视规则,为所欲为的存在。
注意到容樾丧失耐心,他讪笑松开手,“不知是徐员外哪里惹怒您了?”
这林瓢把子的变脸就在瞬间,众人惊掉下巴,尤其是顾至礼,事情完全背离了他规划的方向,如今这么多人围在这里,他也不好启动埋伏。
容樾懒得搭理林瓢把子,眼神示意,刀疤看懂之后,将昭歌护在身后。
林瓢把子不知所云,瞧着容樾只身穿过人群,再出来时,手底下掐了个人,跟提垃圾似的掼在墙上,虎口紧紧掐着大梁小太子的脖子,声音透冷,“你是想等我拿你的尸体换解药,还是在死之前交出解药?”
“你休想,我死了也带着你的小相好,黄泉碧落,总得有人陪小爷!”顾至礼故意恶心他。
“容樾,我真的没事,真的,我们回去吧。”昭歌从刀疤身后探头。
“闭嘴。”蠢货,她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