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樾什么都不和她说,但是她也猜的出来,容樾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在为他们两个的未来努力,但是她除了拖后腿就是拖后腿。
声音因为愧疚而越来越小。
容樾眼里带了笑意,看她一眼,传递给她的意思就是:昭昭,你也不傻,很有自知之明。
果不其然,昭歌鼓腮,容樾从她微微转动的眸子里感觉到了怒气和委屈。
小花也跟着叉腰,容樾故意用指尖碰了碰它细嫩的花蕊。
小花:“!!!”
小花怒气忽然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容樾的错觉,它居然在慢慢渐变成粉色,接着伸长枝蔓,温柔沿着他指尖攀上,缠绕在左手无名指上。
容樾动作忽然停了,微微歪头,幼犬般疑惑。
是什么?
“我真的一无是处吗?”她还在纠结个问题。
“其实也不是,你会做饭。”
“很难吃的。”
“没关系,我可以假装很感动。”容樾不以为意,不知道她想些干什么。
他根本不用她付出什么。
如果非得说一个,那么他最需要她的付出,就是她在就行了。
只要她在,他看得见,就可以了。
头发快干了,白皙修长的手指从柔软浓密发间抽出,打横将人抱在塌上,容樾给她盖上被子,“先睡。”
言下之意,他有事要忙。
打仗说的是简单粗暴,但并非不作任何准备,他在大越时,便刻意记着大越以及各国的地势和战略,他不在意萧太后,是根本的不屑加之没必要。如今齐辉夜岛之力震慑九州十八国,他须得借助自己之前刻意记住的经验和部署,慢慢计划,才能在临战之时完美地实行那一套简单粗暴。
思缜过于认真,以至于身侧靠上软躯时他才注意到昭歌,细细胳膊缠在他的手臂上,他也不躲,侧脸看她,“睡不着?”
许是有些时间没说话,声音低得好听,昭歌无赖道,“想听你讲睡前故事。”
分明是为难他,“昭昭,我、我不太…会讲。”
其实非要讲的话,也不是不行,就看她敢不敢听了。
“那我给你讲。”
他算看明白了,是来催他睡觉的,他笑一声,低声哄:
“忙完些,快了,昭昭,听话先睡。”
“我不走。”他补一句。
“那我陪你。”她立刻松开手,坐的笔直,乖巧的样子,他也说不了不,只能无奈道,“好…”
他复又执笔,见容樾开始忙,昭歌也不搅和他,轻悄悄从抽了本书出来看,翻了两三页之后很有自知之明放回去了,踮着脚去书架上拿了空白的本子和笔墨,坐在容樾身旁安安静静勾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