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半响,秦凌川抬手揉揉她脑袋,语重心长与妻子道:“朕平日里上朝没注意,娓娓啊,你少给她讲那些话本。”
陈皇后面有羞色,像个偷吃东西被抓包小孩,细声讷讷:“妾哪有给她讲,定是她自己偷看了妾的话本……”
秦曦来回张望爹娘的脸色,仿佛被喂了一嘴狗粮。
秦凌川喟叹一声,“回去叫人将她殿里的话本收起来,免得以后再做噩梦,干出些傻事来。”
秦曦:……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还有。”他揉揉女儿柔软的小脑袋,他险些便失去了她,“清晗殿与尚食局都要好好彻查一番,太久没动,那些人的心思难免浮了。”
听见阿爹要彻查清晗殿,秦曦抱着枕头,得偿所愿的在北北床上打个滚,安心的睡了过去。
不出三日,尚食局由上到下换了一拨人。
温室殿内,秦曦低着脑袋,手中的小狼毫落在纸上已洇染成一团墨迹。
严太傅握着戒尺,瞥见她在偷睡,毫不留情的打下去。
秦曦立时清醒过来,揉揉发红发痛的手背,哭咧咧说道:“老师,我不想再写字了。”
上辈子天天被压着练字,这辈子难道还难逃练字的命运?
最叫她伤心的事,阿爹竟然不仅没有将秦离赶出宫,还派人送东西过去。
他们竟然都不信她,秦离那厮狼子野心,蛇蝎心肠,分明就是在装弱。
“罢了罢了。”见她委屈巴巴的哭起来,严太傅捻捻胡子,念她年幼,也不再强逼,“殿下既然不想练字,明日来崇文馆,正式上课。”
秦曦眨巴眨巴眼,抹抹眼泪,好奇问道:“崇文馆是什么地方呀?”
“殿下去了,自然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