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兰犹犹豫豫摇了下头,她是随皇后进宫的女官,对圣人旧日往事并不了解,只听闻圣人以前对薛世子极为看重,几度留他在为官,皆被薛世子婉拒。

坊间还流传圣人是求而不得,才留其画作,睹物思人。

细细想来,当今圣人与那会道听途说中的圣人所作所为大相径庭。

晡时,秦曦借着抄书习文之由,去了温室殿。

阿爹的藏书与墨画几乎都在此处,薛世子的画也应在此,她偷偷摸摸找了半天,顾恺之、曹不兴、陆探微一众人的画倒是多的很,却不见一副薛玉臣的。

阿爹会将薛玉臣的画放在哪儿呢?

三清殿冰室里的男子又是谁?

为何长得与秦离那般想像?

阿爹似乎有许多她不知道的小秘密。

秦曦用衣袖擦了擦额间的细汗,若非脸上觉着冷,她都忘记冬日将至。

她叉了会腰,再三琢磨,决定还是去问问阿爹。

紫宸宫燕殿中,陈皇后坐在小榻上,侧身看了眼外边的随风摇动的树杈,把手帕掩唇咳了几声。

声音不大,秦曦进殿将将听见,心里立时腾起一股警觉,将先前要问阿爹的事通通抛掷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