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妹,”秦越一下马车便迎了过来,“请。”
秦曦淡定的点点头, 拎着裙摆,缓缓走下杌凳。
她下来后,秦越轻轻一笑,伸手撩起车帘往里面打量,马车中软囊、寝衣、挟轼都摆得乱七八糟的,唯独不见那抹意料之中的身影。
街上寒风一刮,秦曦瞬时缩缩肩膀,不高兴的看着他,往车内探了一眼,忽然想到车上的贺礼,笑道:“我差些忘了礼物,恭贺开府,总不能空手去人家府上吧。”
秦越不露声色的笑了笑,“五皇妹久在宫禁,竟还知晓人情世俗。”
秦曦将方才买来的锦缎抱在怀里,笑眯眯道:“虽在宫中,礼尚往来的道理还是学过的。”
秦越被她怼的憋住气,缓了好一会,回了秦桓的马车。
秦曦在他身后喊道:“二皇兄,不一起进去吗?”
秦越撩起窗帘,探出身,把袖掩唇轻轻咳了一声,“身子忽然有些不适,今日便不同五皇妹一起去了,”他看了眼圣上亲笔题字的谨王府牌匾,顺下眼帘,“此地改日再来。”
看着秦越灰溜溜的走了,秦曦抿着唇忍不住笑起来。
片刻,一驷马轩车缓缓停在府门前,秦曦回过头,便见楼老头撩开车帘竖起胡子瞪着自己,她笑眯眯将锦缎交给近旁侍卫,躬身敛首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楼公看她规矩礼仪还算周全,从鼻子里哼一声,面上稍显满意之色,差侍从将车帘揭开。
秦离躬身与他行礼道谢后,从容不迫的走下马车。
“老师这就走了,不去坐坐吗?”秦曦见他要走,笑嘻嘻的挽留道。
楼中书令吹吹胡子,道:“老夫可没携礼。”
秦曦不好意思的低低头,方才借故去买礼品之时,正好撞见楼老头在茶肆听书,便请他载了秦离一程。
楼公一向耿直无私,自是看不惯二皇子这等明争暗斗的行为,便出手帮了他们,却也决计不会做出此等叫人误以为结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