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皇后取下狐裘披风,交给一旁侯着的中贵人,回握紧丈夫的手,她就是想趁秦离也在的时候过来,免得耽搁。
“方才,妾身邀了楼家的小娘子坐了会,想请陛下做个媒人,正巧大郎也在, 昨日宴上可相中哪家娘子?”
秦离拱手行礼后,紫袖滑落至手腕后, 露出手上几片红痕,缓缓道:“昨日大雪忽将, 便回了承明殿, 未在清辉阁多留。”
陈皇后没曾想他一早早回去了,愣了片刻,颇为自责:“是的我疏忽, 只嘱咐你与楼家娘子多多相处,倒未想过别人。”
喟叹一声后,又瞥见他手腕上的红团,吃惊问道:“这手又是怎么了?”
他本就生的白,一双手干净修长,骨节分明,就如同主人一样白壁无瑕,偏生那手背上有几道仿佛被什么咬了似的血痕,手腕上也是红团片片,看起来格外刺目。
秦离低眸看了眼手腕,随手卷起衣袖,冷白劲瘦的手臂上也是一道道类似狗啃似的小牙印。
他泰然自若的笑道:“昨日帮五皇妹在太液池中捞她掉下去的坠子,应该是被湖中水虫所咬,到今日都未消。”
陈皇后又不由想起女儿脖子上的红痕,便又听他道,“连累五皇妹也跟着被咬了几口。”
陈皇后半信半疑,胸口那颗紧紧提着的心却不由放松下来。她道:“你们这些孩子都长大了,一个个的还是那么任性,东西掉了就掉了,犯不着再往湖里找,若出事了如何是好?”
秦离温顺的低下头,再无言语。
陈皇后打消猜疑后,也不打算再留,秦凌川怕她冻着,拿起中贵人手上的披风给她披上拥着一起出去。
见秦离孑然立在殿中,嘱咐他跟上,正好到了饭点,用完膳再走,顺便再叫上秦曦那个小好吃鬼。
陈皇后撅了撅他手臂,“我方才才与曦儿吃了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