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大皇子还给奴婢们带来了吃的。”小园咬着香脆的芝麻薄饼，笑嘻嘻道，“他是不是想收买奴婢们呀？”

秦曦推推她，“那是有年求着秦离带进宫的，是收买我和她们的。”

小园笑容在脸上滞了片刻，看着身边捂嘴偷笑的小宫女们，红着脸道：“这个、这个有年也真是……”

秦曦看着她满脸羞涩，又推推她，“今日我便放你们早早回去，今夜会有烟火，你们就在城楼上瞧着烟火多好啊。”

小园脸愈发红了，又问道：“那殿下呢？”

她？

她今日要出去玩！

除夕佳节，长安城中白日里便燃起了烟花炮竹，丹凤门街上人来人往，许多官员勋贵骑着马往兴庆宫里去，秦曦怕被他们逮去，躲在秦离身侧，扯扯他的袖子，催他快走。

秦离揽着她肩膀，淡淡笑道：“想坐马车吗？”

秦曦连摇摇头，坐马车逛市太无趣。

好在那些人虽然看见了倒也并未说什么，拱拱手，便笑着继续往宫里头走。

出了丹凤门街，瞬时认生鼎沸，歌舞欢腾，沿途好几个班子跳着傩戏，还有几个总角小儿拿着烟花棒相互追逐。

秦曦也要来一根烟花棒，看着绚烂的烟火，问秦离：“你在幽州是怎样过除夕的？”

秦离似回忆道：“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看你写的信，一夜便过去了 。”

这么可怜？

她抬头看向他，依稀只看清他隽秀的轮廓，和眸中绚烂的烟火中映着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