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坊一空,徒留几分暗香。

秦桓拢拢半开衣裳,晃晃悠悠起身,“说吧,什么要事?”

薛怀雪见左右无人,轻声道:“前几日,我遇见一个老嬷嬷,她竟是宫禁之人,无意间从她口中得知了一个惊天秘密。”

秦桓轻挑下眉,不以为然:“什么秘密?”

“她原是林美人的乳母,后来陪林美人一同进宫,她言林美人进宫前便已经有了一月身孕。”

秦桓歪头看向他,凤眸渐渐瞪大,惊愣了会,才道:“你说什么,再讲一遍!”

薛怀雪又如实重讲了一遍。

听完,秦桓足足愣了一刻钟,这秦离天天被他骂杂种,没想到真是个生父不祥的下贱货。

“秦离现在到苏州了吗?”

“已经到了。”

秦桓沉吟片刻,道:“我们现在赶紧回去,将此事禀告陛下。”

薛怀雪道:“那老妇人已经被秦离劫走,没有确凿证据,陛下不会信。”

也对。

秦桓托着下巴在屋内踟蹰一会,“我们回去找秦越,将此事告诉秦越,他一定有办法。”

薛怀雪低下头,秦越早就知晓秦离的身世。

秦桓顿住脚步,问道:“你可问过老妇人,林美人进宫前与谁苟合过?”

薛怀雪抬头看向他那张眉宇与秦离相似的脸,薛玉成与秦桓的母亲是同胞兄妹。

情谊非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