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海棠院时,秦曦忽然想起秦离似乎与自己住在一间院子。
她回头瞥了眼错身而过的冷漠背影,将将提起的心重新落回心口。
这般干干脆脆,倒显得她多想了。
秦曦回过头,余光中那抹颀长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浓暮中。
明日回宫,她就再也不回去找秦离了。
以后,他是皇兄,她是皇妹。
泾渭分明。
秦曦忽略心头漫上来酸酸涩涩的疼痛,沐浴后,吩咐小园整理好明日要带回的东西。
小园见殿下心意已决,不再相劝。
出长安时,殿下就带了一套换洗衣裳,如今衣裳首饰一个包裹,已然堆放不下。
小园收拾好后,瞥见妆台上从没见过的小锦盒,还未打开,便见殿下从北北床上跳下来,一把抓过去。
“这个、这个不用带。”她慌慌张张的,边说,边将盒子塞在枕头底下。
小园虽觉着奇怪,倒未多想,她家殿下古灵精怪的,捣鼓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足为奇。
整理好包裹后,小园替她掖好衾被,熄了屋内的灯,提灯退出屋门。
一想到明日启程,秦曦躺在北北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她从枕头下掏出锦盒,将两瓶药举在眼前,昏昏暗暗中,可见琉璃瓶中幽邃的光芒,细细密密,仿若天上星河。
那霍郎中言此物是“情蛊”,到底有何用?
真是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