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离微怔,旋即颔首。
秦曦止住脚步,抽回挽住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下意识远离他。
秦离抬步,秦曦抬手挡住他,“你不要过来。”
她不由颤抖起来,眼中升起一抹畏怯,“你离我远些,我、我有话问你。”
秦离止住步伐,怕刺激到她,后退一小步。
秦曦咬咬唇,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颤着嗓子,问他:“这是阿爹告诉你的?”
秦离怔了下,摇头。
秦曦不禁点点头,恍然大悟:“也对,上一世你就知道了,根本用不着阿爹告诉你。”
上一世他日日压着她看书,手把手教她批阅奏折,分析朝堂政事,活像个托孤的。
她只是个公主,阿爹却请严太傅给她上课,中书令看似次次都在为难她,又是罚她背书让她抄书,实则是苦心督导她,不然一个中书令哪有这样的闲工夫,天天坐在崇文馆,就为了抓她错,折磨她?
连楼薰都与她言过似是而非的话,如今想来,她必定是知晓。
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她垂下眼帘,眼波颤动,神色不安。
秦离终还是忍不住走过去,摸摸她脑袋,柔声哄道:“五皇妹,无论发生何事,我永远与你在一起,陛下也正值壮年,还远着,不必忧心。”
她真的长大了。
若放在以前,指不定要闹得天翻地覆。
秦曦心不在焉,点了点头。
入夜,荣王府中。
秦越收到宫里传出的消息,吃了一惊。
他捏紧纸条,忽然记起今日上朝是所听之言。
牝鸡司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