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川颇感欣慰,连声夸道:“不错不错。”
秦曦小声道:“都是秦离教的。”
秦凌川:“……”
见阿爹不说话,秦曦放下棋子,后退一步,稽首拜道:“女儿求阿爹,放过秦离。”
秦凌川双指拈住黑子,轻轻落在棋局上。
“阿爹,”看着他无动于衷,秦曦又道,“秦离,他不是你手中的棋子,我也不是你的工具,求阿爹放过他。”
秦凌川抬眸瞥向她,语气中透着帝王的威严,“你是公主,是未来大燕的储君,这是你必须肩负的责任。”
秦曦抿住唇,垂下眼帘。
“曦儿,这已经是你第二次为了秦离求阿爹,你要知道你以后是储君,而他,”他执起白子重重一落,“不值得。”
秦曦不敢呛他,小声驳道:“他值得。”
秦凌川道:“《淮阴侯列传》中所言‘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今天下已定,他自当烹之。’曦儿,秦离,非你所能控制,阿爹必须为你除去,你怨阿爹也罢,这是阿爹必须为你做的。”
“我不愿意。”她抹抹眼泪,抬起头,目光直直逼向他,“阿爹,你放过秦离吧,我也不想当什么储君……”
秦凌川避开她的目光,狠下心来,起身道:“休得言一时意气话,日后,你便会感激阿爹。”
秦曦泪眼濛濛,摇摇脑袋。
她不明白。
秦凌川不忍再去看她眼泪,命宫人将秦曦送回梧秋阁,好生看住。
陈皇后听见女儿被秦凌川关了起来,气的好几天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