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还会画很多稀奇古怪的图样子。

就像她穿着的襜衣,上面的图案就是公子给画的,只是那图样子让她有些看不懂。

她问她家公子,这是什么。

那时,公子看了看她,转而十分深沉地揣手入袖,望天叹了一声,说了一句:“这个叫——小猪佩奇。”

壶珠没听懂,只觉得说个名字用不着这么深沉,旋即想想又觉得不对劲,好像她见过的猪不是这样的。

待她搅弄锅里肉肉一番,又看向燕娇,叹了一声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似是又变回六岁时那个不爱说话的公子了。

燕娇松开因托着下巴麻了的手,吸吸鼻子,红烧肉的香味袭来,脸迅速皱成一团。

自从教了壶珠红烧肉,时不时就要吃上一顿,虽然很好吃,也不能总吃啊!

偏壶珠还觉得她也最喜欢吃红烧肉,她也就只能无可奈何。

燕娇皱皱鼻子,答非所问,只问了壶珠一句:“壶珠,你觉得京城是什么样子的啊?”

壶珠一愣,嘴唇微抿,摇了摇头,“公子,我不知道。”

燕娇瞧了她一眼,只见她拿着大锅铲子一下一下戳着锅里的肉。

燕娇淡淡“嗯”了一声,抬起手掌,挡在自己额前,阳光袭来,掌心热意翻涌。

又低声喃喃道:“那皇宫是什么样呢?”

壶珠没听见,燕娇也没指望她回答,毕竟她们从幼年时就被赶出皇宫,早不记得京城和皇宫是什么样儿了。

她十年前来到这儿,重病醒来,床边坐着几天都没合过眼的傅母,也就是壶珠的娘莫氏,还有一旁扒着母亲衣袖有些胆小怕人的小壶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