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九皇子就连手臂都软绵绵的,还真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身无二两肉,倒是好拿捏。
想到此,谢央错开目光,看向裴寂,又问了一遍:“怀安王怎的会在此地?”
裴寂一来,燕娇就感到这二人之间的气氛微妙,再想到因裴寂出现,谢央就罢了手,这二人应是政敌。
观裴寂的模样,应不过二十六七,而他姓“裴”,却是王爷,想必应是少年成名,身有功勋。
难怪这人面容俊朗,却肤色偏古铜,浑身冷硬,有种杀伐之气。
但裴寂嘴角却总衔着温雅笑容,使他整个人显得柔和许多。
燕娇心下忍不住呼出口气,别管这裴寂是真温和,还是假温和,至少她和壶珠的命保住了!
“益州之事倒是不急,只听闻陛下要接殿下回京,便想着应该拜见殿下一番才是。”裴寂语声轻轻回道。
燕娇这才恍然,敢情谢央真的是她那个便宜爹派来的?
可照外祖所言,便宜爹的儿子死的死,残的残,最后一个四皇子还大逆不道,也就剩她这么一个“好笋”了,还会让谢央杀她吗?
她在心里摇了摇头,又偷偷觑了一眼谢央,但见这人一脸坦然,好似刚才要杀她的并非是他一样。
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这谢央也太会装模作样了!
“哦?”谢央深深看了眼裴寂,笑了一声,“是吗?”
裴寂平和回之,道:“我想太傅与殿下应是从这条路来,所以特来相迎一番。太傅……应不会介意吧?”
两人目光相撞,燕娇心里一咯噔,总算明白哪里怪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