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娇举着酒杯,轻咳一声,安慰道:“如如、如今孙、孙儿,回回、回来,能能见到到、外祖,也也、也甚、甚喜。”

听她说话结巴,孟随又皱了皱脸,一口将杯中酒饮尽,末了,还是忍不住对她道:“殿下,你能不能稍稍别让自己紧张,就……这样。”

他歪着脑袋,乐了一下:“嘿嘿,欣喜一下?”

燕娇:“……”

燕娇听见谢央嗤笑了声,就是裴寂脸上的表情也一言难尽,她有些没眼看孟随,脚趾忍不住抓抓地。

她轻扯过孟随的衣袖,拉着他转过身,悄声问他:“那……外外祖,你那、那被卷的几、几几千两能、能回来吗?”

这真是哪儿疼往哪儿扎,她一说完,孟随就猛地回头看向她,要哭不哭地开口:“这……”看来,还真喜不起来?

燕娇见他这模样,松开手,吐出口气,心情甚好。

……

远隔千里的太平府小村落。

瘦瘦小小的一人指着前面的小屋子,“老大,你看这个是不是就是九皇子住的地方?”

山羊胡捋着胡须道:“大哥,依卦象来看,就是此处。”

拿着两把斧子的大汉嚷嚷着:“殿下,殿下,我们来接你了!”

待几人一进院子,又翻遍了屋子,不见一人踪影。

“怎么没人啊?”

大汉叫道:“天杀的,哪个龟儿子把殿下弄走的?妈的,老子他妈的走了半个月,连根毛都没给老子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