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一叹,自从莫氏离去后,她便想法子回京,可宫中无人管她死活,她更不可能递了信件送到宫中。
她便想到孟随,可孟随也没把她当回事儿,毕竟在孟随看来,儿孙皆是自己养的“小号”,一个废了,换一个便是。
亦如她的母亲!
孟随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
她要想让孟随重视她,必须得让孟随看到她的价值,去年秋,她便写了一首《清平赋》,让人送到孟府,果然,这次有了孟随的回音。
那篇赋,言的是清明朝政,为的是让孟随看到她的野心。
却没想到被孟随给了醉酒的孟不吕,而孟不吕醉得糊涂,第二天传开那是为他所作,自是百口莫辩。
而孟随不过是为了撒棋子罢了,唯一一个孙子娶了余王的女儿,若是未来称王的是余王,他也可保荣华富贵不是吗?
她自然也是孟随下的注,所以从去年开始,孟随吊着她,她又何尝不是在利用孟随?
只是,没想到皇帝的儿子死的死、残的残,倒是让她更快入了京。
而孟随本就有意拉拢她,所以在踏月楼设宴,而孟不吕去那儿,自然是想灭灭她这个未来太子的气焰。
孟不吕在踏月楼所言所行,无一不证明他是知道那赋是她写的,对她自是十分不喜。
且他还弃了自己最爱的诗词,怕也因此依着孟随的话,娶了不喜欢的安阳郡主。
燕娇只觉牙痛又头痛,啧了一声,“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她目光落在桌前的太子授印上,想到皇帝昨日说的册封太子一事,心下更为惆怅。
因册封太子一事事关重大,皇帝只下了圣旨,册封她为太子,但还要祭告天地、祭祖拜庙,事情不可谓不繁琐。
皇帝的意思是约十日后行大典,看来她这个太子还真要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