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娇见了,不由眼角一抽,指着那画像,看向谢央,“这、这画像,也太、太失、失真了吧!”

“此乃孟丞相二十年前的画像,应孟丞相之约呈上来的。”谢央笑着回道。

燕娇:“……”敢情她外祖还挺要脸啊!

“荣禄大夫傅老先生较为严苛,但对诗书理解颇深,殿下可多向其请教。”谢央为人仔细,又拿过名册,将上面所记的先生一一向她介绍,“这位是文华殿大学士李延玉,原任户部尚书,于道法上很有研究,殿下也曾得兰竺道人诊治,这位先生对兰竺道人很是推崇。”

听谢央提及兰竺道人,燕娇心里一虚,讷讷地点头,又看他手指落在下一页上,嘴角微抿,却半晌不语,不由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却见他又恢复往常带笑模样,好似刚才是她花了眼,只听谢央语声无波道:“这位乃是华盖殿大学士兼礼部员外郎岳临,所有礼教方面皆由他负责。”

虽他语气上没什么起伏,但燕娇总觉得这个岳临似乎有些受他鄙夷,也不知道这岳临怎么得罪了他。

谢央又接着介绍了教她乐和史的先生,她都一一点头,上面还附上各位先生的喜好,谢央竟也一一讲了。

这不由让她对谢央刮目些许,还一度觉得自己是小人之心。

只第二日,当她看到被她划下去的伴读燕洛时,心里又腾腾腾对谢央升起一阵怒火。

谢央这厮果然不是好人!

她约选出来十名伴读,但她确信并未勾选燕洛,因燕洛是余王之子,也就是安阳郡主之兄,是孟不吕的大舅哥,无论何种身份,她都不能让燕洛进宫。

燕娇捏着小拳头,气得咬牙,倒是想问一问谢央,为何擅自把燕洛添了上来,可谢央那厮竟躲了去!

因她上学的地方在文华殿,所以一应都由文华殿大学士李延玉负责,但李延玉今日也不在,就由礼部员外郎岳临负责。

岳临看到燕娇,见她似是有些气怒,还以为是生气李延玉不在,连忙堆着笑意,上前道:“因太傅大人与李大人今日谈道,所以未能前来,臣受李大人嘱托,今日迎殿下及各位伴读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