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觉得这太子做不长,指不定死了或残了,自然伴读一事,能躲就躲,有的则是余王派系,燕洛也在备选伴读之中,也就将自家儿子的名字递了上去。
还有一些是真的开心,若自己儿子能给太子当伴读,那是脸上贴金的事儿,高兴得就差连摆三天宴席,此类以卢家为首。
燕娇看着卢清,心下一叹,只点了下头,又赶紧去瞧其他的伴读,见画像上头上落花和倚柳的小公子都在,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可她扫了一圈,却是没看到那个坐卧山水间的倜傥少年,一时有些纳闷:“咦?似、似乎少、少了一、一个啊?”
一众伴读互相瞧了瞧,不知少了谁。
燕洛那厮一扬折扇,仰头笑道:“敢、敢问、问太、太子,少、少了、哪、哪一个啊?”
燕娇被他一学,脸色不太好,卢清见此,心下气愤,冲燕洛道:“小郡王,你怎可如此无礼?”
燕洛晃着脑袋,又摇着手中的折扇,看着他道:“卢清,你说说,本郡王哪里无礼了?”
“你!”卢清为人虽直爽,但也是在他爹耳濡目染之下长大的,自然不能直言说他学燕娇说话,否则丢面子的是太子。
有几个伴读嗤笑起来,燕娇没理会,只趁此想看看还有哪几个伴读不是燕洛那派之人。
只见余下的,有缩着脖子低着头,只当什么都没听到的,有的则是看热闹,等她开口的,也有不动声色,或眉间微蹙的,正只有两人,却是她很有印象的发上落花与倚树而立的两人。
岳临虽然对燕娇献殷勤,但也绝不敢呵斥燕洛,只看着其他人道:“笑什么!噤声!”
燕娇却一竖手,笑着问燕洛道:“燕、燕洛,对、对吗?”
燕洛仍学着她,“回、回殿、殿下,正、正是。”
燕娇点了点头,走到他身前,问道:“你、你是否在、在想,凭、凭什么你、你一个郡、郡王还、还要给、给一个常、常年在、在外的、皇、皇子当、当伴、伴读?”
燕洛闻言,略微一怔,说是也不是,燕娇却不是真的想等他回答,只又靠近他一分,笑道:“就、就凭本、本宫是、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