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间轻蹙,眼中映着殿内的一片狼藉,只沉着脸,看着燕娇,不复往常淡笑模样。
谢央冷嗤一声,“太子殿下先动的手?”
燕娇一见到他,微微没了气焰,又想到这事决不能让燕洛压她一头,更不能让谢央以为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燕洛是他放进来的,她今日也要出这口气!
她高高仰起脖子,点头道:“没、没错,而、而且,魏、魏北、北安和、和卢、卢清,奉、奉命、命而为,无、无错。”
“好一个无错!”谢央冷声道。
李延玉见谢央开了口,心下微松口气,只在一旁默默看着,那位老师早已被这场面吓得魂不附体,见了谢央和李延玉,犹见了菩萨,险些给他们跪下。
谢央眼扫过殿内众人,落在魏北安和卢清身上,只道:“若为君命,本应无错,可君之行事有伤臣子之心,你二人不加劝阻,使君臣离间,是为错一;君之行事乃有伤同窗之嫌,你们既为同学,拳脚相加,不知友爱,此为错二。”
谢央淡淡看向燕娇,又问了一声:“殿下还觉得他们无错吗?”
燕娇张张嘴,还要再说,谢央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只道:“君有错,臣不能罚之,但他们二人应代君之过。”
燕娇气得要命,又听燕洛哼笑一声,燕娇更是不爽,回头瞪了燕洛一眼,燕洛心头一跳,紧闭着嘴,往一旁错去。
“本、本宫不、不服!”
魏北安和卢清本听得谢央的话,心下一紧,都紧咬着牙,不肯出声求饶。
又听得燕娇言语,朝她看去,只听她道:“本、本宫自、自己、认、认罚。”
谢央眉梢一挑,显然没意料到她会这般说,又见她指着燕洛道:“但、他、他们,也、也得、得罚。”
“哦?”谢央嘴角微挑,却有些嘲弄。
燕娇心中对他气得发狠,只走上前几步,冲他道:“讥、讥笑储、储君该、该怎、怎么罚?”
谢央垂眸,正看到这位太子眼眸晶亮,嘴唇嫣红,实在长得太过秀气,看着人时,竟有几分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