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魏北安不见得多想留在宫中,但他行为散漫,简直是我等纨绔楷模。

日后成了她的伴读,她不仅不管他,还要向他学习嘞!

燕娇心下已是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同魏北安多多交流纨绔之道。

她兀自欢喜,竖起一只耳朵听岳临讲礼,那礼教知识又从另一只耳朵钻出去,她拿着手中的笔,在纸上胡写乱画。

岳临见了,也只做不知,不敢多说她什么,临下了学,还将自己以前所记知识给了燕娇,甚是苦口婆心道:“殿下可看看这些,待五日后考试,便从中出题。”

燕娇愣愣接过他的笔记,道了声谢,随手一翻,里面的祭祀、祈雨等等皆甚为繁琐,她眼皮一跳,连忙又将书合了上。

想到岳临提及的考试,心下呜呼哀哉。

岳临的礼教课之后,便是孟随的骑射课,燕娇和一众伴读收拾利落,一齐往练武场行去。

待众人到了练武场,却见燕洛早早等在那儿,换了身浅紫衣袍,袖口窄小,骑马射箭倒方便许多。

燕娇不由为岳临感到怅然,一个两个似乎都很不拿他当回事儿呢!

燕洛的确是觉得岳临不敢管他,而礼教一门课又极为琐碎,索性趁机先来了练武场,还和孟随畅谈了一番。

尤其是他得知孟随对这位外孙的体魄很是担忧,惆怅万分,他自然要给孟随出主意了!

这死结巴打了他,焉能就这么放过他?

燕娇同一众伴读给孟随施了礼,一抬头便见燕洛不怀好意地看着她,不由暗暗提防起来。

哪知燕洛没出幺蛾子,倒是孟随眯着细长的眼睛,笑着拉过燕娇,指着一旁那有马车轮子大的石头道:“殿下,这好男儿当为马背上大丈夫,自有一副好体魄,殿下自要好生练练,今日且先将这石头提起,练练臂力,方可弯弓射箭。”

燕娇看着那石头:“……”

“先生,这石头也太大了!”卢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