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江北起乌鸭山,自北向南流,乌江以东便称为乌东。
乌东世家大族不多,谢氏便为其一,而当世大儒曾光也出自乌东,谢央自幼拜其为师,可谓身份贵重,才学匪浅,才得以迅速在朝中站稳脚跟。
但只听闻乌东谢氏,却不知竟还有山阴谢氏?
这位伴读一说完,就听燕洛嗤了一声,“山阴?呵!山阴谢氏也配?”
郑善也是面色一顿,缓了神色,才道:“太傅自然出自乌东,唯有乌东谢氏方能出此等妙人。”
那位伴读挠挠脑袋,又说道:“可学生听之前的先生讲,□□开国伊始,山阴谢氏为官有数十人之多,最高的一位官至丞相啊。”
这位伴读姓林,父亲官职不大,也是前不久才入京,对京中之事不甚了解,曾听自己的先生说过山阴谢氏,入了京,便以为谢央出自山阴。
只是,他这话一落,不仅郑善变了脸色,好些伴读也神色一变,赶紧拉扯那位林姓伴读,不让他再言。
燕娇有些好奇,扭过头问卢清道:“怎、怎么回、回事啊?”
卢清见她还愿意同自己说话,心里一喜,又听她问山阴谢氏,只锁着眉头,不知该怎么做答。
“山阴谢氏不足称道。”郑善板着脸,扬声道。
又叹了一声,摇摇头道:“哎,只可惜了那位夫人林氏。”
说到此,郑善便转过身,坐在琴前,不再多谈,只讲起学来。
燕娇不便再同卢清言语,只俯着身,小心翼翼拨弄琴弦,即便如此,下学之时,郑善还是留了她和李余晴恩。
燕娇看着都往出走的伴读,一脸艳羡,委屈地看了看郑善,“先、先生,是学、学生哪、哪里做、做得不不、不好吗?”
郑善瞧了她一眼,心里暗道:太子殿下啊,你倒是说说,这琴弹得哪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