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觉得这位太子殿下性子开阔,尤其刚刚在琴室时,若没有这位太子殿下,他都不知该如何自处。
燕娇见他垂首不语,轻叹一声,只道:“可燕、燕洛讥、讥讽本、本宫与、与卢、卢清,又、又让、让群、群臣请、请废太、太子,他、他就不、不狠吗?”
李余晴恩抬起头看着她,又听她喃喃问道:“你为、为何偏、偏偏对、对本本、本宫加、加诸、诸多要、要求呢?”
李余晴恩哑口无言,对啊,为什么偏偏对这位殿下就要有这般多的要求?
为什么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位少年就应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样“仁义”呢?
他无话可说,燕娇也没等他回应,只笑着耸了耸肩,扶着曲喜儿的胳膊,往东宫去了。
李余晴恩看着她的背影,只见那茶色衣袍被风吹起,显得衣袍更宽大,将她整个人拢着,愈发显得她瘦弱。
他的耳边似还回响着她的话,语气中没有委屈与指责,可却让他心里闷闷的。
李余晴恩怎么想的,燕娇不知道,只是她素来不委屈自己,不吐不快,便趁此机会,同他说了心中所想罢了。
一回到东宫,就叫来壶珠,曲喜儿一听她唤壶珠,表情一滞,收回扶她的手,笑嘻嘻转身出去了。
壶珠见她又受了伤,嘟起了嘴,不情不愿地给她拿了伤药,正好裴寂送她的药还有不少,又极为好用,便拿了过来。
又见燕娇手指红肿,眼眶一酸,“这遭的什么罪啊!”
说罢,就将燕娇的手拿过来,给她细细涂抹上药膏,又道:“明日还去吗?”
燕娇叹了一声,“现下从父皇到外祖、再到这位郑先生,都在揠苗助长,我就是那棵苗,你说呢?”
壶珠抹完药,又给她吹了吹,“现下你是个男子嘛,怎的还要练琴啊?”
燕娇一听她这么问,撇撇嘴道:“哎,当朝谢太傅就是琴学大师,我等凡人自要向其学习了。”
壶珠听她语气酸酸,抬头瞧着她,笑了笑,给她仔细抹好药,便将她的手挪到她膝盖上,“不过,练练琴也好,公子你也能成琴学大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