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我未曾觉、觉得开、开心。”
秦苏看着她那双如暗夜般黑亮的眸子,满是认真与真诚,他竟很可笑地想信了她。
可这世上有谁是值得信的?
秦苏微微退后一步,嗤笑一声:“太子殿下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学生还要回家。”
“抱、抱歉。”
风将她的话语送进他的耳朵,他身子一僵,又听她继续道:“我那、那日想想、想同你、你说,但、但去琴、琴室,我、我便忘、忘了。”
秦苏扭过头,哼了一声,又听燕娇道:“我不、不是只、只想让、让你道、道歉,还想、想同、同你说,不、不必使手手、手段伤、伤自己,你有苦苦、苦衷或、或是你、你想要、要什么,直接同、同我说便、便好,不、不需这这、这般委、委屈自己。”
他身子一僵,眼眶微微泛红,风吹起他的衣摆,又钻进他微微敞开的衣襟,袭过他的胸前,却是带着一阵暖意。
从未有人告诉他,使手段是在委屈他自己,也从未有人告诉他,无须这般委屈自己。
第22章 祭祖
细碎的斜阳笼在黄色琉璃瓦上,淡淡余波铺洒在金砖之上。
许是金乌西沉的红光映在他脸上,泛起了点点红晕。
燕娇看他微微侧过身子,拿袖子抹了下眼角,她抿抿唇,又道:“还、还有那常常、常胜将军,是斗、斗得太、太多,斗、斗死的。”
原还也想说些好听话的秦苏听到这句,抽抽嘴角,只垂下头,一手摩挲着衣袖,方缓缓回道:“既是我冤枉了他,那我同他道歉,但旁的,是他技不如人,只逞莽夫之勇。”
燕娇一听,便知秦苏是要借着常胜将军之事同卢清道歉,偏还要加上一句“他技不如人,只逞莽夫之勇”。
不过,她也没言明,只点点头道:“好,那……明、明日晚、晚间,一、一起去祭、祭神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