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随昨日为了留他们在府上,还陪着喝了些酒,在席上也同他们说了此事,他们从孟随口中得知燕娇遇刺之事,一阵后怕。

如今又闻得她如此说,登时心下一沉,苦着一张脸,点头如捣蒜道:“该罚,该罚。”

燕娇和壶珠对视一眼,复看着他们冷声道:“那、那不若罚、罚你们进进、进宫做做、做内、内侍,伺、伺候本、本宫吧。”

几人一听,脸色一白,当先那大汉一把捂住裆部,皱着张脸看向燕娇。

他见燕娇神色微冷,低头看了看自己动作,怕这位殿下觉得他粗鄙,赶紧松开手,连连求饶道:“殿下恕罪啊!这……这你要砍了它,不如把草民直接砍了吧!”

其他几人也赶紧叩头,“是啊是啊,殿下恕罪啊!”

燕娇微微往后靠去,似是在琢磨要不要恕他们的罪,她眸光落在那山羊胡脸上,只见他狠狠咬牙盯着她,一脸愤懑。

燕娇摸摸鼻子,不准备再吓唬他们,刚要开口,就见那大汉瞥了一眼兄弟,后紧闭着眼,挺直了腰板,粗声粗气道:“殿下若非要砍,就砍草民一个人的吧,草民这几个兄弟都还没成家,砍不得!”

说罢,一脸赴死状,也不睁眼瞧燕娇,其他几个兄弟见状,也都纷纷磕头,只说要砍就砍他们。

燕娇心下已了然,这几人虽不见得像孟随说得那般厉害,但却真正是重情重义之人。

她笑了一声,同他们道:“起、起身吧,你、你们虽、虽当、当罚,但念、念在你、你们皆是有、有情有、有义之、之人,此罚可、可饶。”

似是没想到燕娇这么好说话,几人相互看看,不知该怎么反应。

壶珠上前道:“怎么?殿下说饶过你们,还不快谢恩?”

这几人闻声,赶紧道:“太子英明神武,多谢太子殿下,多谢太子殿下!”

就是那山羊胡也比之前多了几分真诚地躬身道谢。

燕娇冲壶珠一努嘴,壶珠上前,从袖中掏出五百两银票递给那壮汉,说道:“你们虽有错,但殿下仁慈,念在你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这些银子收下便是。”

当先大汉摆手道:“这……这怎么能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