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本宫另、另有吩、吩咐。”

几人看了山羊胡一眼,山羊胡点点头,这几人才跟着壶珠出去。

待这殿内只剩二人时,山羊胡似是有些紧张,不住摩挲着腰间的罗盘。

燕娇瞧着她的动作,目光移到她脸上的胡子,沉吟片刻,方道:“你、你是女、女人。”

她并非问句,而是万分肯定。

那山羊胡一听,瞪大了眼睛,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怒目而视,反驳道:“殿下!草民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儿身,殿下怎可这般侮……”

她看着燕娇挑着眉头,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剩下的话却是说不出来,只垂着头,手指戳着罗盘,喃喃低声道:“是又怎样?殿下是瞧不起女子吗?”

燕娇一怔,她只是觉得,在这里唯有她一人作男儿身,见了这山羊胡,便心生了几分亲切罢了。

在太平府时,她都不敢多拿壶珠的珠花戴着,在宫中更是万千小心。

她一直以为只有她这般的。

她眼中微微一酸,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我素来以、以为女子也、也能如男、男儿。”

燕娇微垂着头,山羊胡看不清她的神色,但听了她的话,心里一松。

她以为这位殿下会同世人一样,都瞧不起女子,怕殿下不让她继续跟着哥哥们为他做事。

她呼出口气,又仔细瞧着这位殿下。

她从未见过这般尊贵的人,这位殿下似是同她一般年纪,肤色很白,嘴唇也红润像她在路边看到的红色牵牛花。

他发上系着白色镶金发带,肆意地搭在他肩上,更为他添了些贵气。

山羊胡微微垂下头,继续摆弄着腰间的罗盘,不知怎的,就想多解释一句:“我……我装扮成这样可不是觉着自己作为女子丢脸,我……我们也要吃饭的啊,大哥他们带着一个女子不方便,我也不能连累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