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士安不言, 同他淡淡回视。
燕娇见此,便明白杨士安是要借此对孟不吕发难, 虽孟不吕打人不对, 但他们出言侮辱安阳在先,更是令人不齿。
她上前一步,看向杨士安, 朗声道:“杨、杨士安, 你、你表兄出、出言侮、侮辱皇、皇室之、之女,不、不若也、也禀明父、父皇?”
杨士安瞳孔一缩, 又听她道:“这、这样敢、敢亵渎皇、皇室之人,能为朝、朝廷做、做什么好、好事?何、何须再、再述职?再说, 你、你敢将、将他所说,告、告诉燕、燕洛吗?”
燕洛是安阳的亲兄长, 要是听到这人说的话, 只怕打起人来, 不比孟不吕轻,而杨士安总跟在燕洛身边,他真敢将这话传过去吗?
果然, 杨士安眉头一紧, 思量了一阵, 半晌,看着燕娇和孟不吕, 嗤了一声,一甩衣袖,咬着牙往外走了。
他身后的文弱书生紧紧跟着, 离孟不吕远远的, 被孟不吕一瞪, 吓得缩了肩膀。
孟不吕看向燕娇,知她是为自己撑腰,嘴唇翕动,还是嘴硬地说了句:“你别以为我会感谢你。”
燕娇点头,“我、我知道。”
孟不吕一噎,动了动嘴唇,还是没说什么,一个人闷闷坐回自己屋子,正在杨士安几人雅座的另一边。
他给自己倒了杯酒,一仰头喝了,不知是喝得急还是酒太辣,他脸皱成一团,眼中呛出泪花来。
燕娇摇摇头,叹了一声,坐在他身旁,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魏北安他们见她不走,也都坐了下来。
燕娇看孟不吕脸上已红得厉害,身上酒香味浓,想必之前就已喝了不少,她摩挲手中的酒杯,缓声唤道:“表、表兄……”
孟不吕听她的称呼,吊着眼睛瞧了她一眼,嗤道:“呵!我可担不起殿下这声表哥。”
这么说着,犹自不解气,又咬牙在燕娇耳边道:“我说了,你别指望我会谢你,我厌恶你,从你回京之前就厌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