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魏北安和卢清都看向她,燕娇吐了吐舌,“没、没你们份、份儿了。”

卢清一脸受伤,壶珠姑姑做的这酿螃蟹酥脆好吃,他可是第一次吃到这样的螃蟹,外面酥脆,里面酿得肉也细嫩多汁,这么点儿哪里够塞牙缝啊?

他还待要开口再说,李延玉已是一脸回味进了殿,看向燕娇的眼神温和许多,一堂课下来,那笑就没消失过。

卢清憋了一堂课,李延玉一走,就打起燕娇桌上剩下的酿螃蟹主意,“殿下不吃,也再给我点儿呗?”

燕娇颇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那些还不够你吃啊?傅老先生他们的你也惦记?”

“我那不是还得给我爹娘分嘛。”卢清揪着衣襟,撅着嘴道。

但想到这是燕娇留给傅老先生他们的,也不禁脸红起来,摸摸脑袋道:“要不……殿下,我下学也等着你,再给我也拿点儿呗?”

还不待燕娇开口,秦苏就已道:“卢清啊卢清,你要不要脸啊?”

卢清撇过头瞧他,伸着舌头道:“民以食为天,我要脸干嘛?”

秦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彻底不想理他,燕娇见卢清扭过头看她,也一扭身子,翻开课本,不再搭话。

卢清摸摸鼻子,委屈地回到位子坐下,到底没忍住,把自己抢的拿出一个,嘎吱嘎吱开始吃起来。

李余晴恩见他吃起来,忍不住舔了舔唇,心里感激:好在殿下一会儿还给我们拿些,哎,要是能把壶珠姑姑借我府上就更好了。

燕娇压根儿不知道李余晴恩的念头,等傅老先生来了,连忙将一个油包递上前,“先生,中、中秋安、安康。”

傅老先生深感欣慰,只觉太子殿下尊师重道,又想起前些日子,太子因忧心益州百姓,患了眼疾,还在他课上认真读书,眼中一片湿润。

“殿下为国忧心,为民挂怀,又这般惦念老夫,老夫实在无以言表。”

燕娇看傅老先生抹了抹眼泪,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弯儿来,连忙将油包推上前,“先、先生,您、您别哭、哭伤了身、身子,您尝、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