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一众大臣听了这话,犹如当头棒喝,果然,太子是来查他们的!
他们心里暗暗叫苦,这二人刚才是唱了一出戏?唱这戏做什么,还不如一刀给个痛快!
这些大臣相互看着,紧紧抱团,你拽拽我袖子,我拉拉你衣襟,相互问着该怎么是好。
但见燕洛的人上前,他们也只得随一众客人往后院走去,心里琢磨着主意。
燕洛亮了身份,妈妈子又见他带着这许多人,心里暗暗叫苦,还以为能赚到三十万两,如今却是一个子儿都赚不上了!
燕娇见这些人都往后院走去,台子后似有两三人向外张望,穿着打扮却不像天香楼的人,神情有些紧张。
燕娇见人走得差不多,听见燕洛的人在请他们左边的人下楼,她不由回过头,想看看是何人刚刚叫价抬到了二十五万两。
这一回头,就见那人笑看着她,头戴大帽,身着青蓝色绣鲤纹圆领袍,白色半臂大袖,腰间佩着一柄花纹繁复的剑。
这一眼,燕娇恍然以为是谢央,初见谢央那日,他也是头戴大帽、身着圆领袍,只是从那之后,她却很少看到谢央穿那样精美的衣裳,倒是穿道袍多些,而且颜色也单一,显得格外懒散。
不过,即便这般,谢央给人依旧是恍若仙人临世,又或是不知何时会羽化登仙,而眼前这人倒有了一丝凡气,那双眼睛似很是会说话,分明就是看好戏的神色。
这人正是谢宸,他带着人一路跟着那马车,却不想那马车中途绕了路,险些跟丢了,却不想那些人竟是将车中女子弄到了平乐坊。
因他不便在此地动手,又看到那女子被卖初夜,听旁边的二人喊价,一阵头疼,一方面觉得这女子对自己口味,另一方面要查金院线索,便也跟着叫起了价,却没想到这二人直接抬到了三十万。
而这位太子殿下竟只加一两,他心下好笑。
他冲燕娇略略点头,跟着燕洛的人往楼下走去,暗中给自己的人使了个手势,便都隐了身影。
见客人都走得差不多,燕娇看向急得不行的妈妈子,缓步走下楼梯,冷声开口:“这女子并非刚才跳舞之人,妈妈子,这人可是你强拐来的?”
妈妈子一听,看看一旁站着的陈悦宁,又看看燕娇,连连摆手,“哎哟,我的爷啊,这么大的帽子可不能胡乱扣在我头上啊!”
自从十五年前金院一事,朝廷对非法买卖女子刑罚更严苛,她虽是天香楼的当家的,却也万万不会做此等下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