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霸天咽了口口水,皱着脸继续道:“那些个家里有头有脸的,都觉此法不妥,说自家不缺奴婢,哪里用他们做工,抵算银钱,就是……就是做梦。”
燕娇听到此言,气笑了,这些人没犯到自己利益时,就装乖,犯到自己利益了,就急了。
他们又不是大善人,把钱借出去,换了人进来,会把人白养着?
“这要不要脸啊?他们不缺奴婢,把人买进去做什么?人家还了银子,还不放人?不就是要将钱压下去,然后让那些女子和孩童做更多的活儿吗?”怀春气道。
壶珠也跟着点头,巴巴看向燕娇。
燕娇看着她这眼神,不禁一笑,又看怀春气得脸颊鼓鼓的,摇头一叹,“满口胡言,王霸天,哪里闹得最厉害?”
“啊?”王霸天一懵,想了半晌道:“那景阳县是豫州最大的县城,闹得最凶。”
燕娇点头,一扫衣袍,展展衣袖,“去景阳县!”
“是!”众人闻言,精神振奋。
……
景阳县离豫州最近,午后时分,燕娇等人就到了,只见景阳县衙前聚满了人。
这些人一见知州府来了人,一溜儿都围在他们身边,你一言我一语。
“知州大人,您这法令禁私下买卖,我等都自当遵从。可您要让这抵押之人做工银钱与所借之钱相抵,这我等不敢苟同。”
“是啊,知州大人,我们本就是发善心,把银子借出去,这您要如此,我们岂不是更收不回银子?”
“对啊,大人您在景阳县问问,我们几家,哪个不是出了名的乐善好施之人,我们这也是为官府省银子不是?”
“就是就是,若非我们,只怕那些人都将官府借穷了。”